其实没有流多少血,只是有一点点血丝,就谭小飞那不管不顾的态度,肠壁肯定是被磨破的。张晓波的后穴甚至还在微微收缩,疼痛感未消,又掺着被捅穿后没有填满的空虚感。谭小飞挑起勾在他后穴那里的一丝白浊,食中二指又顺着粘液再插入张晓波的身体里,意犹未尽地再抽送了两下,忽然凑到张晓波的耳边说,“没想到你还挺好吃的。”
张晓波身下被谭小飞的手指顶着不能动弹,发觉谭小飞还是射在他的里面,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当即怒骂道,“你他妈的滚蛋!听不懂人话啊?王八蛋!”
谭小飞轻轻笑了两声,手指粗鲁地从张晓波的声音里抽出来,顿时疼得张晓波龇牙。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那张脸,他的脸上还留有之前被阿彪揍出的红痕,淤青还没有散开来,眼圈又是红的,看起来格外狼狈。谭小飞心软之下就打算放过张晓波一次,他的裤子从始至终就没有脱下来过,衬衣也只是解开了几个扣子,却把张晓波扒了个精光。他一边系着扣子一边随手指了指浴室的方向,随意地说,“把自己弄干净走人吧。”
谭小飞在侮辱他。张晓波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不甘心地攥紧了拳头。他一言不发地穿上衣服,没往浴室里去,直接往大门口走,狠命地冲谭小飞猛力甩上门,门被撞得啪啪响。张晓波回过身又往那门上踹了一脚,没想到牵扯了身后的伤口,气血不稳,随即面色发青地骂了一句操。
谭小飞看着张晓波摔门离开的那假阵势,也就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张晓波是阿彪绑着送到他面前的,他对于那个所谓的女朋友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和张晓波打过炮,连揍完张晓波再把他绑过来都是阿彪的主意。阿彪在这种事方面习惯性地为谭小飞出头,但是他对大乔没什么感情,也就是折了面子罢了。谭小飞最近被他爸要他出雇饽中模原本没打算管,没想到张晓波被绑着带到他面前,一双倔强的眼睛竟然挠得人有点心痒。
谭小飞上张晓波时没想太多,他做过不着边际的事情很多,曾经用皇家礼炮洗过车,甚至飙车还撞死过人,操个男人也没什么不好下手的心理障碍。谭小飞时常觉得这个世界跟个迷宫似的,特别没劲,总想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更刺激的事能去做——不过谭小飞要是知道张晓波之后干出的那档子破事,估计会把他压在身下死命地操,操到张晓波爬不起来闹不出事为止。
可是张晓波不一样,他没把这事不当回事。
张晓波刚离开谭小飞那儿的时候其实还没有从自己被一个男人弄了的事实面前回过神来。谭小飞对他做了那种事,他与其说是愤怒,其实更想离谭小飞远点——越远越好。直到他终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一段路,被寒风吹得透凉,才发现自己从头到脚僵得像块冰。他茫然地想,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窝囊。
他心里委屈,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咽不下这口气。
先不说他根本没有动过谭小飞的女人,就算动了那个尖果儿难道他谭小飞就能这样对他?他谭小飞凭什么呢?操,谭小飞这是把他当女人唬啊!
张晓波知道谭小飞这群人,有钱有车,一天到晚顶着北京城的霾在路上飙车找死。张晓波在酒吧的角落里呛掉一瓶又一瓶啤酒,喝不进去的酒就从嘴角溢出来滚进颈脖里,他眼睛红得像个兔子,血丝一条条地埋伏在眼睛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酒瓶子横七竖八地摆在桌子上。他冷眼瞅着酒吧里来来往往的人,觉得世界在转着呼啦圈,惶惶然地不真实。他胃里泛酸,胀的难受,却突然觉得自己冷静下来了。
张晓波承认自己不甘又不敢。阿彪拍在他巴掌和谭小飞拍在他屁股上的红印抽打着他的魂。谭小飞用了最屈辱的姿势干他,像极了野兽的交媾,看不到脸,也没有情。他冷冷地想,“有钱了不起啊。”
他抬起手摔了个酒瓶子,酒瓶每咣当一声,他的胆子就壮上几分。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完了,一口气横亘在心口上,他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屁股疼,他回到了自己被谭小飞侮辱的地方,当晚就去划了谭小飞最心爱的车,完美的车身被利刃划开,如同在谭小飞胸口划上一刀,他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第二天张晓波是被阿彪的一盆冷水浇醒的,大冬天的,水里还带着冰渣子。阿彪一看见他睁开眼,心里的火立刻窜上,咣当一声扔了水桶,拎起张晓波的衣领就朝他的脸上一拳狠狠地揍上去。这一拳击中张晓波先前被打的部位,皮肤火辣辣地疼。血从他的嘴角流下去,一拳打麻了他的半张脸。阿彪的眼睛里都是火,边揍边骂,“你小子他妈想死啊?这车也他妈是你敢划的?!”
法拉利恩佐,全球限量,花钱都他妈买不到,被这小子划一道口子,艺术品就变成了瑕疵品!阿彪把张晓波拉起来,一脚一脚地往他胃上踹,直踢得张晓波想吐。
谭小飞阴沉着脸看着阿彪动手,一言不发。谭小飞怒了,汽修厂所有人安静地看着阿彪教训张晓波,连平时最喜欢起哄的人都哑了声,静得只有阿彪一拳一脚砸到张晓波身上的声音。阿彪的愤怒是发泄出来的,而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