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人一脸粗狂,表情不羁,正是昨天在朝堂上公然怼白清源的于国公。
对此,满朝文武已经见怪不怪。
这俩人一个爱抬杠,一个愿找茬,相爱相杀,早就成了朝堂上的一道风景线,若是哪天不吵一架,他们反倒觉得不适应呢。
尤其是二人一个是正一品的太傅,一个是正一品的护国公,官职之大,其他人根本不敢插嘴,也就只有安帝能拦一拦。
“别吵了!”
每天都当劝架员,安帝十分烦气,趁着二人还没怼起来,赶紧叫停。
“今日早朝便到这——”
话没说完,一个宦官跑了进来,“启禀陛下,南齐使臣求见!”
安帝本来已经抬起的身子,此时又坐下了。
“宣他进殿!”
南齐使臣此时参见,必有要事,安帝已经在思考他是为何而来了。
不多会,南齐使臣进殿拜见安帝,然后将此次前来的目的说了。
安帝听完,皱眉沉思。
若是按照之前宋百郓所说,南齐三皇子应该觉得自己文试稳赢才对,一场定胜负对他来说最有利,他却偏偏主动加了一场——这说明,他肯定也听说了阿坤公子参加中秋诗会,而他没有信心赢他,只好临时再加一场!
想通这些,安帝眉头舒展,然后拒绝道:“既然已有文试,还比武斗作甚?”
南齐使臣争辩道:“安帝陛下,这文试是你们单方面提出来的,我们殿下毫不犹豫的答应,现在我们殿下提出武斗,安国那么多人却不敢答应,难不成怕了我们殿下?”
这种激将法对安帝来说并无大用,他刚要再次拒绝,就见祝同对他摇了摇头。
想了想便说道:“好,你们远来是客,既然你们要武斗,那就随你们吧!”
南齐使臣听了,乐得合不拢嘴,跟安帝告辞之后便从宫里出去了。
待他离开,祝同说道:“殿下,如他所说,他们不远万里来安国,若是提出武斗无人敢应的话,传扬出去,有损国威。”
“祝爱卿想的周全。”
祝同躬身行礼,又继续道:“而且这位使臣今日过来,怕是也对两天之后的中秋诗会没了把握,只要阿坤公子正常发挥,咱们文试就是稳赢,哪怕武斗输了,也不丢脸。”
“祝丞相说的轻巧!”
白杠精再次上线,冷笑道:“南齐三皇子用兵之谋可不是寻常人能比,谁能赢他?再说谁又能保证文试稳赢,若是文试赢不了,武斗又输了,还有损国威呢,哪里还有国威可言?”
“呸!”
于喷子也不甘示弱:“你一个文官懂个屁!谁说他武斗就一定赢了?”
“哦?老夫是不懂,于国公武将出身,那肯定很懂了!要不然于国公亲自出马?”
白太傅眯着眼睛,阴笑道。
“我——”
于国公眼珠一转,没有因为意气用事而跳进白太傅挖好的坑里。
“老夫一介国公,走过的路比那南齐三皇子过的桥都多,若是老夫赢他,胜之不武!”
“呵呵,怕是有些人不敢应战,担心输了之后老脸没地方搁吧?”
“你——生不出孩子来!”
我尼玛!
白清源此刻很想爆粗口,这特么吵架归吵架,你说劳资的生理缺陷是几个意思?
“于国公,咱们正常的讨论国事,你进行人身攻击就没意思了吧?”
白太傅眯着眼,保持克制。
“可我也没说错呀?你确实生不出孩子!”
“……”
“好了,都别吵了!”
安帝冷喝一声,白太傅和于国公才安静下来。
“祝爱卿,你怎么看?”
“白太傅说的不错,南齐三皇子的用兵之谋大家有目共睹,寻常人很难取胜,但咱们却不必怕他,因为安国有人比他厉害多了!”
“谁——”
安帝刚问出这一句,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道人影,马上说道:
“惊鸿将军!”
安帝跟满朝文武几乎是同时出声,可见柳惊鸿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祝同微笑点头,“南齐三皇子领兵征战越国,能够取胜固然靠他谋算,但南齐军队的强悍战斗力同样不可轻视。”
“但惊鸿将军却屡屡以少胜多,而且硬生生将梁州官兵培养成了铁骑,几年时间大小几十仗未尝败绩,无论是实战还是计谋都是顶级,若是让惊鸿将军对敌南齐三皇子的话,咱们胜算不小!”
这话把安帝说的热血澎湃!
是呀,如果安国只剩了一支军队可以依靠,那便是惊鸿铁骑!
“飞鸽传令下去,让惊鸿将军速速来京!”
“是,陛下!”
宦官领命,跑了出去。
……
吃过饭的张学先跑了出去,约摸一个时辰左右就带着几个伙计赶回张家,这几人应该便是他说的心腹。
进门之后,张学先就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荆哲,支支吾吾。
“贤侄,你…你竟然真会作词?”
张筱妤和张夫人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忙追问是什么事情。
张学先便激动的将外面听来的消息说了一遍,当听到荆哲在无仙苑大放异彩、连败数位才子之后,张夫人和张筱妤都震惊的合不拢嘴。
但二人的表情又有些不同。
张筱妤震惊之余便是崇拜,而且她之前曾见过荆哲的一手好字,对于他能作出那么好的词多少有些心理准备。
而张夫人震惊过后便是担忧,模样俊俏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