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
荆哲瞥了毡帽男一眼,总觉得他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随后补充道:“明明是你自己没站稳扯了蛋而已,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乱说小心我去官府告你诽谤!”
“……”
或许从未想过一个陌生的外地面孔敢这么跟他说话,毡帽男愣了一下,然后挑眉冷笑。
“呵呵,去官府告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荆哲不甘示弱,同样横眉冷对。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话再次把毡帽男问懵。
他接到的任务就是来查封张家的烈酒,多简单的事啊,怎么蹦出个这种角色?
听这口气,似乎大有来头。
毡帽男有些心虚,口气也弱了不少,“那你是谁?”
“呵呵,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凭什么知道你是谁?”
“……”
毡帽男的脸色阴沉下来:这是拿我当傻子逗乐呢?
张学先见状不妙,再次凑过头来,一脸谦卑的讪笑两声,“吴公子,这位是我从雍州过来的远房侄子,阿坤。他刚来京州,还不认识吴公子,若是有顶撞吴公子的地方,老身替他赔个不是!”
同时不忘向荆哲介绍毡帽男的身份。
“阿坤,吴德吴公子的祖父乃当朝兵部侍郎,父亲则是京州知府吴大人。吴公子乃名门之后,你说话客气一点!”
说完还隐晦的朝荆哲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说个软话,莫要得罪了大人物。
这名字还真符合他缺德的性格。
荆哲一听,似乎有了些眉目。
林文耀他祖父在京州不就是兵部侍郎?
都说外甥随舅,林文耀跟吴德是表兄弟,相貌自然相像,怪不得看他第一眼觉得眼熟。
“雍州林文耀可是你表哥?”
吴德听完,眉头皱了起来。
若不是因为林文耀,他爷爷吴先永现在怕已经是兵部尚书了。
林文耀得罪谁不好,竟然得罪了墨尘公主,幸亏他爷爷及时撇清关系,跟他姑姑断绝了父女关系,不然就不仅仅是升不了官那么简单,而是株连九族了!
对于林文耀的朋友,他自然没什么好感!
“不认识!少特么跟我套关系!”
吴德白了他一眼,随后岔开话题,“张学先,你们家可有烈酒?”
“有…有啊!”
“呵呵,那就对了。”
说完对身后的捕快招手,“把这里搜查一遍,只要是烈酒或者关于制造烈酒有关的东西,通通查封运走!”
“是!”
说着,捕快就要往前冲,被荆哲跨步拦住了,“你们凭什么查封烈酒?”
“凭什么?谁不知道这烈酒是皇室独有的珍贵之品,有人举报你们偷窃皇室东西,我们自然要查封了回去调查一番!”
“谁举报的?”
“谁举报——跟你有什么关系?”
吴德不耐烦的看着荆哲,他今天接到的命令就是把烈酒和装备拉回去,其他的一概不管。
“你要查封的是我伯父家,当然跟我有关系了!”
“我怎么不认识你?”
这时,从捕快后面挤进一个商户打扮的男人盯着荆哲说道。
“宋祖德,你来这里作甚?”
不等荆哲发问,张学先就跳了出来,指着男人怒不可遏道。
倒是荆哲听了这个名字有些感慨,一个缺德,一个把祖宗辈的德行都送了,还真是臭味相投!
“当初你背叛我张家酒坊的时候,我就说过让你永远不要再踏进张家一步,你没听到?”
原来,这宋祖德曾经是张学先的副手,只不过酒坊被收购之后,他马上叛变了。
“呵呵,说什么背叛?你自己没本事,经营不了张家酒坊,还不让我干了?”
说完也不再理他,看向吴德,一脸谄媚的笑道:“吴公子莫要听这些人瞎说,小的可以保证这烈酒制作之法就是他们偷来的!因为我在酒坊做了那么多年,若是他们能制作烈酒,我又怎么不会?”
吴德听了连连点头,刚要下令,又十分烦气的被人打断了。
“这烈酒就是我制造出来的,而我来的时候你早就不在了,你当然不会!”
荆哲沉声说道。
“你制造出来的?你确定?”
吴德眯眼问道。
“确定!”
“呵呵,好的。”
正愁没有理由搞你呢!
吴德冷笑一声,大手一挥道:“来人啊,把这个盗窃皇室机密的家伙给我抓了!”
“是!”
离荆哲最近的捕快听完就欲上手,憨憨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挡在他身前,一把就拍掉了两个捕快伸出来的手。
憨憨的力气不小,两个捕快感觉手臂发麻,在京州的地界上,但凡他们抓人,何时遇到过抵抗?
对视一眼,皆是愠怒。
“找死!”
说完,双双拔刀,再次走了上来。
憨憨对官府的人有天然的厌恶感,他们又自己送上门来,他根本不会手软。
闪电出脚,捕快都没看清呢,就被踹了出去,“哎呦哎呦”直叫。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吴德瞬间懵逼。
等他反应过来,暴跳如雷,指着荆哲骂道:“好呀,你敢袭兵?这次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都给我上,把他拿下送进大牢!”
“吴公子,息怒啊!”
张学先没想到事情发展成这步田地,说完之后赶紧拉了拉荆哲,“阿坤,咱们不是有——”
“伯父!”
荆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