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祝馨宁的房间,香薷就泡茶去了。
两人相对而坐,对视一眼,皆是大笑。
随后,祝馨宁又板起脸来:“哲儿,说了不让你跟她闹僵,你偏要闹,等会爹下朝回来她给你告了状,怕是爹对你的印象都要不好了!”
荆哲却满不在乎:“闹了就闹了,说那些也没什么用。我就是我,不喜欢就拉倒。”
“……”
看着荆哲满不在乎的模样,祝馨宁“噗嗤”一笑,然后忍不住摇头。
“你啊,年纪大了,个头高了,但脾气可一点都没变,跟小时候一样!还记得那时咱们邻居家养了只鹅,不让你去逗,你偏去踢它们,结果…不还是哭了?”
“……”
祝馨宁说的这件往事荆哲还有印象,那是夏天,他光着屁股,那些鹅太狠了,盯着他的小jj就一阵猛啄。
那天,他哭了好久…
感觉撒出的尿都有一股悲伤的味道…
荆哲老脸一红,不愿在如此痛苦的回忆上停留,反问道:“二姐,你是不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反抗过她?”
祝馨宁点了点头。
“这是第一次喽?”
“嗯,第一次。”
“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嗯,舒服。”
“还想要吗?”
“……”
突然,两个人都愣住了。
祝馨宁剜了荆哲一眼,薄面如霞:这个小坏蛋,问的都是些什么奇怪问题呀?
荆哲也有点郁闷:明明很正经的问题,为什么就问出了这么不正经的味道呢?
恰好,这时香薷端茶走了进来。
“咦,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红?”
“啊——可能是,热的吧…”
“热的?热吗?”
香薷有些好奇,随即又看向荆哲激动道:“少爷刚才好厉害!”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小丫鬟两眼冒星,“刚才实在是太过瘾了,我从来没看到夫人那么生气过,而且还没有任何办法!刚才少爷叫她奶奶的时候,香薷差点就笑出来呢!”
祝馨宁听到这也笑了笑,随即又开始担忧起来。
……
朝堂之上,安帝这几天过得很惬意。
本来南齐三皇子来京州让他压力大增,无论是内还是外,但没想到一个荆哲就让这些问题迎刃而解,而且跟荆哲见面几次,他觉得荆哲虽然不要脸了些,可很对他的胃口。
苏墨尘说的不错,他身上拥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若是他能辅佐自己的话,那些难题会不会迎刃而解呢?
可是,让他辅佐自己,首先就要赐他官职,太小了吧,怕他觉得自己不重视他,但是太大了吧,这些大臣们又不愿意。
安帝有些纠结。
因为柳惊鸿还没到,而齐君广输了诗会之后似乎意志消沉,也没有聒噪着马上进行武试,所以今天的早朝,安帝稍微提了一下,结果朝堂上就乱了。
作为目睹了荆哲神迹的宋百郓和白清源,首先提出了建议。
宋百郓说的是让荆哲先入国子监,成为大学士,以他的诗才,可以辅佐监内以后的教育,这个提议倒是获得了许多大臣们的认可。
毕竟荆哲才学再大,那表露于外的也只是诗才,不是通过正规的国考,其他官职也不太适合,并且之前那些诗会头筹和会考头名,也大多是入了国子监。
当然了,像祝馨宁这种属于例外。
但白清源不同,直接说让荆哲入中书省,成为中书侍郎!
这话一出,安帝旁边的隋守仁和殿下的吴先永眉毛都挑了一下。
以祝馨宁的才学,曾经各种破格提拔,现在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的中书舍人而已,若是荆哲成了中书侍郎,不仅成了祝馨宁的顶头上司,而且还是从三品!
跟隋守仁和吴先永成了平级。
隋守仁还好,只是觉得惊讶一些罢了,可吴先永就有些受不了了,因为荆哲,他的儿子刚被撸下知府,而对方一跃成了跟自己平级的官员,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不光是他们,就连殿下的其他大臣们也是议论纷纷,自从荆哲拿下中秋诗会,他的名号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朝中都传扬的飞快,所以大部分人都知道了他是荆文茂之后的消息。
祝同是丞相,掌管中书省,女儿还担任中书舍人这么一个重要官职,若是荆哲再担任了中书侍郎这个副职,不得不让人担忧,这中书省以后会不会姓了祝?
虽然异议颇多,但因为提议的人是太傅白清源,所以第一时间并没有多少人反对。
不过既然是“杠精”的提议,“大喷子”护国公于胜若是不来喷两句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中书侍郎?你怎么不直接让他当太傅?”
于胜冷笑一声。
“于国公莫要说笑,让他做中书侍郎已是破格提拔,就算老夫敢提议让他做太傅,他自己怕是都不敢!”
白清源摇头道。
“呵呵,你也知道是破格?那你提个鸟?”
“于国公,咱们讨论归讨论,骂人可不行!”
“我骂人了吗?我骂了个鸟啊!”
“你若再骂,我…”
“你怎么?你能变成鸟啊?”
“……”
于是乎,非常熟悉的两人对喷画面再次在朝堂上上演,安帝有些头疼,心想给荆哲安排一个既让其他人满意、同时又能辅佐于他的合适官职看来还是很难的。
而白清源虽然在跟于胜争吵,但他心里却是开心的,因为他“捧杀”的目的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