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
刚走过来的陈默听完就忍不住问道:“你们前几天不是刚收了商业税?而且还收了二十两,怎么现在又收?到底是哪条律法规定的?”
精瘦捕快冷笑一声,“自然是我们林知府规定的!在雍州,我们老爷便是律法!”
昂首挺胸,非常自豪。
“你们老爷…便是律法?”
陈默眼神变得很冷,一字一句道:“这是你们老爷亲口说的?”
“呵呵,我们老爷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关系?这城里还有谁不知道,我们老爷就是这雍州的天!”
“好,很好!这话我记住了!”
陈默咬牙说道。
“哎,我说,这是哪里来的丫头片子?大爷在这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精瘦捕快说完,又有些觊觎陈默的容颜,作势要来推她一把,实则是想用咸猪手占把便宜。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碰到陈默的身子,荆哲在后面拽住她的胳膊伸手一拉,正好躲了过去。
随后他往前跨了一步,正好护在陈默身前。
“这位官爷,过分了吧?”
……
“林统,那小娘子是谁?”
斜对面的西瓜铺里,林文耀一大早就赶了过来,坐在里面看戏。
自从知道他们已经掌握了制冰之法,林文耀就有些迫不及待了,他第一步动作就是打击清凉一夏,这些捕快便是他找来的。
但他现在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魂早就被出尘绝艳的陈默给勾走了。
林文耀这种花花公子每天流连于春水楼和醉梦楼等风月场所之间,见过的女子虽然也有些姿色,但跟面前的陈默一比,马上成了妖艳贱货。
“这个…”
林统没见过陈默,或者说没见过女装陈默,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少爷,我知道!”
这个时候,柱子自告奋勇。
“我在清凉一夏的时候听他们说,这女子是一个叫陈默的粉面书生的姐姐…”
“粉面书生…”
林文耀冥思苦想,然后拍手称快。
“怪不得那么眼熟,原来是他姐姐!之前在春水楼就见他们两个认识,原来如此!”
当初在春水楼的时候,女扮男装的陈默曾“推荐”荆哲作诗,林文耀还有印象。
“不错,你叫什么?”
“回少爷,我叫柱子!”
听到林文耀问自己的名字,柱子心里感觉美滋滋,而他身后的林统却一脸阴郁。
……
“官爷,说话就说话,别乱动手,不然我怕你手没了!”
荆哲冷声说道。
“呵呵,你竟敢威胁我?”
精瘦捕快同样冷哼一声,狠声说道。
这次荆哲没说话,憨憨、大个等人已经围拢上来,把精瘦捕快他们给围了个密不透风。
别看憨憨他们平时在荆哲面前唯唯诺诺,但碰到官差的时候,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重拳出击。
捕快们见多识广,形形色色的人也见了不少,但却被憨憨等人身上流露出的悍匪之气给吓到了,连连后退。
精瘦捕快惊道:“怎么…难道你们还想殴打官差不成?”
“殴打官差?”
荆哲摇头,“别瞎说,我们才没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们这些守法公民怎么会做这么粗鲁的事情?”
“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谅你们也不敢!”
精瘦捕快一听,顿时来了底气。
但荆哲却话锋一转,冷笑道:“可是,若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良家女子动手动脚,意图调戏的话,就算是官差,我也绝不同意!”
这话一出,吃瓜群众们皆是指指点点。
刚才精瘦捕快朝陈默伸手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再看陈默,人家一个国色天香的小姑娘,精瘦捕快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们又怎能不懂?
听着周围群众议论纷纷,精瘦捕快有点亚历山大,清咳两声妄图消除尴尬。
随后才正色道:“谁对她动手动脚了?我只不过是头痒,挠挠头罢了!”
接下来便手往前伸,移到头上,做了个幅度很大的挠头动作,围观群众一脸懵逼。
“不是最好!”
荆哲冷哼一声,憨憨等人也都退到一侧。
“那接下来,官爷还是说说商业税的事吧!”
旁边的陈默接话道:“距离上次收商业税也不过两三天而已,难不成,你们也知道自己收的太多,这是准备把多收的还回来?”
“……”
陈默这话把围观群众的记忆勾了起来。
“对啊,前几天不是贴出告示,说收了二十两的商业税么?”
“嘶,二十两?按照百文取之二三钱的税率算的话,岂不是一年要挣一千两,还是家刚开业没几天的店,有没有搞错啊?”
“谁说不是呢?之前我也觉得是搞错了,但听刚才这话的意思,似乎没错啊!”
“黑,果然是黑啊!”
众人叽叽喳喳,荆哲都听在耳里,心想上次贴的那则告示真起了作用,就看接下来这个捕快怎么解释了。
“上次收的那二十两商业税…确实多了,但那是预收,跟你们店里办那什么爱屁一样,你看,之后的几天我们何时来收过?”
精瘦捕快仰头说道。
荆哲听完直接笑了出来:“按官爷这意思,看来还准备一天收我们一次商业税了?厉害呀!”
说完还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但精瘦捕快却丝毫没觉出尴尬和难堪,继续说道:“当然了,一天收一次商业税,不仅你们嫌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