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炸死的,这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林文耀冷哼一声道。
荆哲笑了,“那是谁说了算?”
“是…”
看着荆哲不怀好意的笑脸,林文耀突然想到临出门前他娘吴氏曾多次叮嘱,说京州的委任状还未到前,大庭广众之下说话做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遂改口道:“是谁说了算,等把你抓起来一审便知!”
“来人,带走!”
“是,少爷!”
“……”
“别碰我!”
陈默突然喊了一句,朝荆哲身边靠来。
虽然因为某些原因陈默忍不住跟荆哲斗嘴作对,但那都是内部矛盾,在外部矛盾面前,这些不值一提。
而且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荆哲当成了靠山。
荆哲回头去看,发现原来是那个精瘦捕快贼心不死,假借押送他们之名,意图推扯陈默,被她躲开了。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荆哲面无表情道:“我们可以自己走,就不劳烦这位官爷了,别再牵扯了伤口。”
“……”
精瘦捕快满脸涨红,冷哼一声,本想斥责几句,但不知怎的,对上荆哲的目光,突然就软了下来,似乎有杀气…
此时,天已大亮,城门彻底打开。
城内街道开始拥挤,进城出城的人也多了起来,大老远看着林文耀骑着马从城外回来,都驻足观看。
林文耀越看荆哲越气,本想让人把他绑了拉进城关起来的,但想到现在还不能给他定罪,只能由着他和陈默,肩并肩走了进来。
……
进了城,老百姓看着被官兵们围在中间的俊男靓女,纷纷指点起来。
毕竟,这种般配的神仙颜值,实在罕见。
“那不是阿坤公子吗?”
突然,人群中有人喊道。
荆哲在春水楼扬名之时,真正看清楚他长相的人并不多,但这不代表没人见过。
而某个见过他面貌的读书人,此时恰好在城门口,遂发出惊叹。
“阿坤公子?哪个?”
出一个人,“昨天我在清凉一夏门外曾见到林公子去收商业税,而阿坤公子恰好在场,林公子也叫他阿坤公子!”
“真的?”
“那还有假?一千四百四十两的商业税,我是不会记错的!”
“嘶!一千四百四十两,太扯了吧?”
众人吸了口冷气。
“是真是假,阿坤公子就在这里,大家一问便知!”
于是就有人朝荆哲喊道:“可是阿坤公子?”
随着林文耀带着一群官兵进城,再加上读书人、普通百姓和市井小贩的围观,城门口瞬间聚集了大量的人群。
无论是那晚在春水楼,还是昨日在清凉一夏门外,都没有今天人多。
荆哲清了清嗓子,脸上浮起一抹笑意,对众人拱手,施施然道:“在下正是阿坤!”
“看我说的如何?是阿坤吧?”
“其实也该猜到才对,清凉一夏的牌匾,在这雍州城内,除了阿坤公子,谁还有那等书法?”
“阿坤公子书法诗词具佳,令人仰慕呀!”
“阿坤公子,清凉一夏的牌匾是你写的吧?”
有人向他求证道。
“正是在下。”
荆哲微微一笑,“若是有时间的话,在下也愿与雍州城的各位书生兄弟们切磋一番!扬长避短,才是我辈风范!”
这话一说,大家听着都舒服。
“阿坤公子,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不如现在就去青阳书院切磋一番?”
“什么切磋?人家阿坤公子跟咱们谦虚,你还倒不客气了?那哪是切磋,分明是指教!”
“对对对,今天就指教指教我们吧!”
能跟大才子同场交流,是读书人们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就有机会,又怎会放过?
荆哲听罢,歉意的摇了摇头。
“实在是辜负大家的美意,今日恐怕不行!”
“哦?为何?”
众人见荆哲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苦笑,还若有若无的看了林文耀一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因为…我跟我未婚妻要被押解到官府,或许会坐牢吧!”
说着,非常自然的拉起了陈默的小手。
陈默本来躲在后面听荆哲跟读书人说话,心里还在盘算他怎么破局,突然就莫名其妙被他把手拉了起来,有些慌。
她把手往回缩了缩,但没成功,荆哲的大手温暖而有力,让她挣脱不得。
她没有再试第二次,就让他那么抓着,心里还在安慰自己:他力气那么大,我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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