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比觉撇嘴,从怀里掏出一信封和书,信封直接甩辛小丰怀里了,书则拿到尾巴面前献宝。
尾巴特别开心,“哎呀,老陈你出书了呀!”
陈比觉鼻子快撅到天上去,“我就说我早晚会成大作家,厉不厉害!”
尾巴鼓掌,“厉害!”
辛小丰打开信封,厚厚一沓钞票,“这什么?”
陈比觉道,“钱呗,你瞎啊?”
陈比觉道,“我出书的版酬,给尾巴手术的。”
辛小丰把钱塞回去,“我有。”
陈比觉道,“拉倒吧,你都穷的快当裤子了,扯什么。”
辛小丰不说话,陈比觉看看尾巴,回头道,“这么些年吃你们的住你们的,都你和阿道养着我,当我还你钱了。”
辛小丰想了想,把钱收起来了。
妈的陈比觉这傻逼突然煽情起来,他还怪不适应的,这钱搁他这,以后他用再给他吧。
恰时伊谷春从外面进来,正好瞧见他收了陈比觉的钱,挑了下眉毛。辛小丰看见了,也不知怎么的有点心虚,看看手里的钱又看看伊谷春,小声打了个招呼。
伊谷春直了直腰板,嗯了一声。
相比d西一包的礼物,伊谷春倒是双手空空的来,甚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一身警服皱皱巴巴的,满是烟味,口袋鼓鼓囊囊的。
伊谷春也发现了,在外面还不明显,病房里收拾的干净,他就跟个烟囱一样明显。
随手把外套脱了放在门边的椅子上,一旁还放了几个袋子,装的都是小孩子喜欢的零食之类的,塑料袋印着某个进口超市的logo。
伊谷春和站起来的陈比觉道了声好,转头问辛小丰道,“还好吧?”
辛小丰把陈比觉的钱收起来,道,“挺好的。”
伊谷春就当没听见,又去问尾巴,“怎么样?好点了没?”
尾巴一张圆圆脸,笑的讨喜,“我好多啦,谢谢伊叔叔。”
伊谷春看着她,伸手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几块糖,他来之前顺手揣的,“给你…”
伊谷春回头问辛小丰,“能吃吧?”
辛小丰说,“能吃,一点没事。”
伊谷春就把糖放在尾巴的手心里,“慢慢吃。”
他不太擅长安慰小孩子,虽然尾巴是个挺懂事的小姑娘,挤出个和善的笑脸和几句平常的寒暄已经是极限。
陈比觉是个脑残中二,他还记着伊谷春给杨自道下套那事,对他爱搭不惜理,辛小丰罕见的十分机灵的转开话题。
辛小丰道,“头儿,局里挺忙的吧。”
伊谷春道,“没什么事。”
说话的时候正看见自己袖口的油渍,伊谷春想起他都两三天没换衣服了,忙起来昏天黑地的,别说衣服,连胡子都没有时间刮。
伊谷春将袖口卷起,摸了摸自己扎手的下巴,心想不怎么说谎话,偶尔说一次还露馅。
辛小丰哦了一声,也没拆穿他,道,“我这边个没什么事,尾巴挺好的,要是忙的话就不用特地过来的。”
伊谷春笑了下,这愣头倒是没说回去帮忙,开窍了不是?
才这样想,伊谷春就看见放在尾巴床脚桌台上的报纸。厚厚一叠,对折了露了一点中缝,还能看见铅笔勾圈的痕迹。
辛小丰也看见了,默默的把报纸收起来,卷成一卷也不知道放哪,就反手插在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
伊谷春没在继续这个话题,道,“刚进来时候看见那个台湾人了。”
辛小丰道,“嗯,他来看尾巴。”
伊谷春不以为然,却也没说什么,“他倒是上心,你们挺熟的?经常看见他去找你。”
辛小丰总觉得他今天话中有话,不太像他平日里直来直去的作风,“头儿,你…他又犯事了?”
伊谷春沉默了一下,有点臊,心里唾弃了一下自己,也没回答是不是就把这茬扯开了,凑合着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差不多是那么回事了,冲着辛小丰抬了抬下巴,示意出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