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榅休从浴室里出来,带着一身水雾,“那不是你吗。”
风辞扯了下自己的头发给他看,“我是短发,而且我也没穿风衣。”
燕榅休点头,“但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风辞不想理他了。
燕榅休上了床,看风辞闭着眼准备睡觉,抬手抚摸他的眉眼,顺着锋锐的眉形往下,拨了下细密纤长的睫毛,突然开口,“阿辞,你觉得哪种死法最适合他。”
风辞睁开眼,眼里有着茫然,“死法?”
燕榅休看着他眼里的倒影,眸光一点点温柔了下来,下意识靠近他。
“嗯,我不喜欢他出现在你眼里。”
以这种方式,让风辞记住的人。
“我就是觉得奇怪。”
燕榅休神色平和,“你问了我两遍。”
风辞把被子拽了上来,盖在两人身上,伸手抱住他,“第一次看到长得好看的鬼,有点吃惊而已。”
“第一次?”
燕榅休笑了下,“我知道了。”
……虽然笑得很温柔,但让人心里毛毛的。
风辞很困,也就没多想,打了个哈欠,“你不睡?”
“睡。”
灯一关。
风辞完全把旁边这人当抱枕抱了,舒服,还香。
上午没事,所以没定闹钟。
一觉睡到□□点,醒过来的时候,风辞脑子清醒了下,突然间想起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会是攻四吧。”
一个神秘的杀手。
也是个神经病。
一只手伸了过来,捏住他的下巴,男人不悦的嗓音,“我在你身边,你却想着其他人。”
……这什么诡异的画风。
风辞捏了把他的腰,示意他松手,“你不知道,其实我一晚上都在想你。”
“嗯?想我什么?”
风辞沉默了下,坦诚说,“梦里都是你。”
他以前做阿飘的时候,闲到发慌,因为那个时候的燕榅休是比他还沉默寡言的人。
他不说话,是因为没人能听得见,自言自语就像个傻逼。
而燕榅休,完全是单纯的不想说话。
有时候坐在那看书,一个人,身形瘦削,形只影单,就像是快要病死的人。
风辞坐在旁边,感觉自己都快长毛了,实在没事做,就跟他搭话,“你能不能说句话?”
“燕大董事长,外面天气这么好,出去走走怎么样?你快发霉了。”
没人理他。
特别像个傻逼。
风辞站了起来,“你不走我走。”
“……阿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