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也太坏了。”
“这对他好,况且……小师弟你要是觉得我坏,你别拍小家伙的屁屁啊。”
人为的让婴儿趴着,对他的身体发育有好处,不过时间不能太长,否则就会对他的身体构成伤害了。而且正常婴儿这么弄,其实看着挺吓人的,因为小婴儿的五官、四肢都还没长开,趴着的话,就是软软的一坨,有时候看起来挺吓人的。
但曲英然这个孩子很漂亮,这才多久,就已经变得皮肤白皙,眉目清楚,身体很小只,可比例看起来只有萌。尤其是一动不动的趴着,可怜得……让人想拍拍再掐掐,当然,都是很轻柔的那种。比如小师弟就那么干了。
被顾辞久点出来,段少泊当啥都没听见,抚摸着小婴儿的背脊:“小孩子真可爱啊。”
他手上是带着真元的,而且力道适当,这算是从小就为这个小孩子脱胎换骨易筋洗髓了。所以长期趴着,曲英然也不会受伤——除了自尊之外。
_(:з」∠)_原本堂堂承云门的掌门,正道修士的魁首,修真世界里声名煊赫的前辈高人,就只能用羞耻的姿势趴在那,让人全身都摸遍了。
“哇啊——~~~”实在忍受不住的曲英然,发出了痛苦的呼喊。
段少泊一把将曲英然抱进自己怀里,温柔的拍着小屁股:“二毛乖,二毛乖,是不是饿了啊?来来,让你姐给你喂奶。”
系统擦了一把辛酸汗:我天真可爱纯洁温柔的小师弟呢?这个从头黑到脚的家伙是谁?我不认识!也不想认识!qaq
等夕阳西下了,该到了回家的时候,俩人一身泥水,手拉着手,空出来的手牵着骡子和牛,段少泊背上的箩筐里放着哭累了睡着的趴趴怪曲英然,大毛带着俩孩子跟在他们脚边,只觉得岁月静好。
“你这后生,就是顾辞久吧,哟!这可是真俊啊!”可这种田园之乐的静谧还是让人给打破了,有个一身黑色麻衣,打扮倒是干净利索的老太太站在他家门口,“我是你们六婶儿!今儿个想来跟你们借个骡子磨磨豆腐,你们啥时候买了牛?!这牛可是更好啊!”
顾辞久在门口站住,客客气气的道:“见过六婶儿,可您看都这个时候了,骡子和牛拉了一天的犁,都累了,如何还能夜里拉磨磨豆腐?您过段日子再来吧。”
“这你们可就不知道了吧?这大牲口啊,可都是越用越有,越用力气越大啊。”六婶儿说着竟然就要上手过来牵牛,“你们放心吧,六婶儿我就夜里用,白天就给你们送来,还让你们耕地。”
这是把他们当傻子了吧?大多数机器还得有关机休息的时候呢,更何况是血肉之躯。
这一脸贪心的老太太,让顾辞久和段少泊看得也是无语。
“六婶儿,我们可没听说过这话。倒是听说过借牲口,得喂好了牲口,还得给钱。”段少泊一把拦住了六婶儿。
“给钱?”六婶儿神色一顿,“谁不知道你俩可是阔绰人,怎么还来挤兑我这穷寡妇!”
顾辞久呵呵一声:“皇帝家里的牛多,要不您找他借去。谁说我们家阔绰?这牛和骡子就是我们家里最值钱的家当了。既然是自家的家当,总不能随随便便的朝外白借,您说是不是?”
六婶儿脸色更不好了,丝毫也没有了刚见面的热情。眼看着段少泊开了院子门,这一家子人就要进去了,六婶儿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大嚎了起来:“来人啊!这两个大小伙子欺负我这个寡妇了!”
这个六婶儿是跟村长一个辈分的,她丈夫农闲的时候进山采山货却摔断了腿。虽然让同行的村人救了回来,可是请来的大夫说伤太重了,骨头都支出来了,只有神仙才能救,他只能把腿锯掉保命。六婶儿不干,把人赶走,后来她丈夫高烧不退,没两天就死了。
只剩下六婶儿带着两个儿子过活,不过她彪悍泼辣,村里人也都照顾她这个寡妇,所以日子过得还可以。可就是她太泼辣了,儿子不好娶媳妇。她小儿子都比孙有三的大儿子大,还单着呢。
她来顾辞久和段少泊家里借骡子或牛呢,也不是要回去磨豆腐的,而是要做聘礼送到邻村去的。
对,她是来行骗的。可她想得好,她是寡妇,这新来的两个汉子又是傻呵呵的外姓人,等把骡子送走,她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装个可怜,顶天了,赔个一银子,再多了她也没有,实在不行,让她两个儿子帮着这两人种种地罢了。
一头好骡子得三两银子左右,一头牛至少五两银子,六婶儿家里还是有六七两银子的积蓄的。可真给老大买了骡子做聘礼,老二也得要差不多吧?那他们家这点家底可就是一点都没有了,更别说这娶媳妇不光是送了聘礼就完了的,得把人娶回来吧?得整治新房吧?还得办席面吧?
这事情事关她儿子的终身大事,所以对她来说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六婶儿的嗓门也是练出来的,虽然多年都没用这招了,但显然是金嗓子不倒。没两嗓子,村人就都跑来了。六婶儿原本以为这新来的小年轻该脸皮更薄,更耐不住,可谁知道这都围了一圈村人了,屋里的两个却还不见动静。
不是,有动静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从她背后的小院里头传了出来。能闻见的就有米饭的香气,有蛋的香气,还有……jī_ba?
六婶儿没多久就不叫了,其他人原本看六婶儿的也不看了,都流着哈喇子盯着背后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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