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泊和顾辞久却也不恼,更没去找那三家医馆,反而重新给学徒们开了课,从最基本的中医理论开始教起。教了没两天,又有三个人没了踪影,后来听萧琮传来的消息,说是邻国也有了治疗冻伤的医馆。这两人还是不恼,依旧一边教学徒,一边给人治病。
固然治疗冻伤的独门方子没了,可他们俩的医术已经传出去了,都知道这是两个神医。莫说是当地人有什么病症就爱到双黄医馆来,就是其他大城里的,也有赶来求医的。而且……只有双黄医馆的师徒四人知道,这来求医的人里头,还有低阶的修士。
因为萧琮放出去的风声,还有对白毛风冻伤的治疗,许多人都把他们四个当成游历的医修了。
曲英然这几天有些不开心:“大师父,二师父,这些日子有凡人,也有修士在咱们门口窥探。”
这两人对于那些背信学徒的毫无反应,显然是被当成了软弱可欺。十月,又有个学徒直接要出师,顾辞久和段少泊也允许了。没过几天,萧琮匆匆而来,更匆匆而走。
中秋的前一天晚上,曲英然忽然被惊醒,但睁开眼的他很快就又躺回去了——能有什么事呢?还是睡觉更重要一些。
第二天早晨,双黄医馆前头的这条街上,竖起了十几根腰粗的木头柱子,每一根柱子顶上头都挂着最多六个人,最少四个人。加起来得有七八十号。老百姓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站在木头桩子下面指指点点的看热闹,议论到底是谁无声无息的立起了这老多的木头珠子,还把这些人挂上去的。
快晌午的时候,才有兵丁赶到,把这些人放了下来。
老百姓不知道,这些人里,至少有十几位,乃是他们口中的神仙,是修士。不过这些都是无门无派的散修,且修为最高的一个不过是筑基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