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今天,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因为这个新来的小雌性好漂亮啊。
“段少泊,他……哎?他是兽人?!”胆子最大的黑电被推出来问问题,可刚开了个头,他就自己蹦跶起来了。
区分人形兽人和雌性的,主要是味道。具体什么味不好形容,但应该是属于兽人天生的荷尔蒙气息,幼崽淡一些,成年的兽人味道会浓重一些。
兽人闻兽人,多多少少会觉得有一些刺激,不是像辣味、酒精味、孜然味的那种气味上的刺激,而是感知上的。兽人闻雌性,不管是多不合自己心意的雌性,都会让兽人觉得对方的气味让自己很舒服。反过来,雌性对兽人也是类似的状况。
这几个小子刚才离得远,只看见一个皮肤白皙得好像在发光,绿色的头发又亮又软,还有一张及其可爱小脸的少年人,先是抱着段少泊的兽形蹭来蹭去,没多久直接趴在了段少泊身上,两人甚至一同进食分享了彼此的食物。
现在,少年简直整个人就是趴在段少泊身上的!
这么亲密的动作,他们潜意识的就认为那是个雌性,是个让看都不看一眼部落里小雌性的段少泊一见就喜欢上了的雌性,甚至他们私下里商量,是不是就因为这个雌性,段少泊才说服了族长接纳了一群累赘——现阶段这些傻孩子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们也得承认,这个新来的雌性是真的好看,比部落里所有的小雌性都更好看。
谁知道刚过来,一闻到味,就让小伙伴们的少男心被打碎了。
黑电的一声惊叫,吵醒了已经舒舒服服睡着了的阿大,但阿大也不生气,睁开眼,对着几个小孩一笑,那一刹这群没见过多大市面的小孩都呆住了,回过神来,阿大已经变回了碧蛇,缠绕在了段少泊的颈项间,段少泊则干脆的站起来,带着阿大回自己的窝去了。
等他们彻底挤开欢呼的人群,见不着影子了,黑电和黑牙才发现自己竟然因为腿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电:“兽人……”
黑牙:“……也挺好的。”
呵呵,大猪蹄子。
半个月后,当三支狩猎队轮换了数次后,黑豹部落的全体,才终于认清了真相。雌性……也能很强!
一些雌性依旧守在家里,做一做采集的活,另外也有一些雌性,加入了林草的采集队。
有裳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两只手哭泣。他从小让父嬷娇惯,平常最多帮着阿嬷处理处理猎物,给阿父做饭,两只手比同龄的小雌性都细嫩柔软。过去他总是用鲜花编织成手链,装饰自己的双手,并骄傲的向小伙伴们展示,可现在他的手满是裂口和怪异的色块,再没有了过去的娇嫩,只剩下丑陋。
这就是他这段时间帮助阿嬷的结果,各种各样的草药需要他们亲手分类、清洗、晾晒、碾磨。这两天处理的药草有一层软毛,要清洗它,必不可少的手上会沾到软毛,就又痒又疼,想要缓解这种痛苦只能用另外一种药草搓手,搓完之后痒是不痒了,手却会快速发干,开裂。
“有裳,来,抹一点油,会好很多。”雅兰在有裳的身边坐下来,拉过了他的一只手。
有裳跟雅兰斗气,想把手缩回来,结果一动就疼,他就不敢动了。
哭着哭着,有裳的注意力不知不觉就放在阿嬷给他抹油的手上了——阿嬷的手很难看,手背上一块一块的都是很大的伤疤,他的手指和手心上都是厚厚的老茧,根本不怕植物的那点软毛,甚至是带刺的植物都能伸手就抓。
阿嬷的手不是突然变成这样的,而是一直就是这样的,有裳还记得小时候,曾经很嫌弃阿嬷抱他,因为阿莫的手比阿父的都要粗糙,摸他的脸颊时,就像是用石刀在划。
“祭、祭司不能随便弄点药给人就行了吗?”
“你不知道怎么处理药,不知道什么病用什么药,随便拿点草就给了别人,如果你给的是毒草呢?你会把人毒死!甚至无毒的草药,你要是给错了,让受伤的人伤口溃烂,生病的人病情加重,一样是会死人的。即便你对别人的命都无所谓,那对你自己,对你未来的兽人和孩子呢?”
“我自己?我的兽人和孩子……我们只是要不受伤,不生病……”不受伤,不生病,不可能。有裳再怎么脑袋不清楚,这点还是明白的。
“有裳,你还是可以像过去那样过日子,但你要知道,那样的你,是不可能继承我,成为祭司的。祭司不是轻松的活,不是随随便便熬一些草给人喝,就能当的。祭司要担负起别人的命。我的孩子,你担负得起来吗?”
“你、你就是看不得我好!你!”有裳站了起来,脱口而出的是他和小伙伴吵架的时候最常用的话,可他面前的不是部落里的小雌性和小兽人,而是他的阿嬷,所以后边的话他说不出来了。
“有裳,你真觉得,阿嬷会见不得你好吗?不做祭司,但是我们会帮助你找一个最好的兽人,我们会看着你们成婚,你不需要担负太多的责任,只要跟你的伴侣担负你们自己的小家就好。”
“我才不要让别人踩在我头上!”有裳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雅兰跟出去了两步,可终究是没有追过去,这些事,得让有裳自己想明白。
有裳一路跑,现在正是白天,七成的人都出去忙了,留下来的人也各有自己需要忙的事情,整个部落空落落的。有裳跑出了部落的木头栅栏,过了一阵,就自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