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上前，按住他拿斧子的手。“因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哥哥，我和他来自过去，2012年纽约之战的那个时空。”

“所以洛基还是没回来。”未来的索尔听完他们的叙述，神情一黯。他看向洛基，眼睛里满是哀伤：“对不起，我没能救下你……我辜负了所有人的信任，我……天哪。”

“不，我们还有机会。”洛基摇摇头，“否则你觉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们大概还会在决战中碰面。”年轻的索尔挑挑眉毛，信心满满地说：“我们会赢的。”

未来的索尔看向他，苦笑：“你敢这样肯定，是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失败。”

通讯器里传来了托尼的声音——时间锚点已经校准完毕，现在他们可以奔赴战场了。

未来的索尔突然走过来，狠狠地攥住了另一个自己的手腕。“我要你保护好洛基。”他低声说，“还有，珍惜你现在拥有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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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就这么多人吗？”

“什么，你还嫌少吗？”

斯特兰奇目视前方，不置可否。战场的另一头，不计其数的奇塔瑞士兵倾泻而下，黑曜四将也降落在阵列前方，等待着灭霸的指令。

一声惊雷响彻浓云。

见状，举着半面盾牌的美国队长抹去脸上的血，回头看向索尔。

“不是我干的。”索尔按着胸前的伤口，摇摇头，又点点头。“不对，也算是我干的。”

看着他从废墟中爬起来，勉强站稳，美国队长不禁迟疑道：“还能再打一轮吗？”

——话虽如此，其实他自己的状态也不见得比索尔好。

“当然，难道你已经困了吗？”

那是索尔的声音，但不是他面前这个索尔回答的。史蒂夫一怔，立刻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不远处的碎石中间，索尔，不，一个身材完美的索尔，正朝他点头致意。那个索尔同样握着雷神之锤，而另一手……牵着邪神洛基。

史蒂夫一惊，但随即又看到了自己，还有巴基。那个巴基的铁臂上没有金色的纹路，只有一颗正红色的五角星。

“……巴基？”

“他们来自2012年的时空。”索尔望着洛基，显得既欣喜又焦虑。“我们可不是唯一的时空旅行者……”

一道红色的人影从他们头顶飞过，落地，和那四位不速之客站在了一起。

“那是rk7装甲！”托尼诧异道。

史蒂夫——确切地说是来自过去的史蒂夫走过去，站到了未来的自己面前。“你的盾牌碎了。”他望着那半块盾牌，对自己说。

“我还可以用这个。”未来的史蒂夫给了索尔一个致谢的眼神，亮出了手里的妙尔尼尔。

巴基也跟在史蒂夫后面。未来史蒂夫的视线立即转移到巴基身上，有些出神地定了片刻，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找到他了。”

“我找到他了。”史蒂夫笃定地回答。这时候，未来的巴基也从瓦坎达的队列中现身，笑了笑，问道：“我这是错过什么派对了吗？”

他走过来，给了史蒂夫一个有力的拥抱。

“不用担心我们。在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在史蒂夫耳边说，“我一直都在。”

可惜他们没有时间促膝叙旧。短暂的拥抱之后，他放开史蒂夫，把一杆振金制造的枪分给了来自过去的自己。

“来吧，追随美国队长上战场的时候到了。”

奇瑞塔士兵们发出刺耳的吼叫声，释放了十几头飞行的巨兽——似乎与当年纽约上空的是同一品种。“好吧……看来和佩珀的约会要推迟了。”托尼深深吸了口气，与未来的自己碰了碰拳头。“走，我们去狠狠揍他们一顿。”

大战一触即发。

忽然，复仇者右翼传来一阵低沉的隆隆声。

“怎么回事？”未来的托尼迅速覆上面甲，朝那个方向望去。“我们还有更多的军队？”

“最好是我们的……”托尼低声补充。

废墟上腾起一团烟尘，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朝这里移动。双方军队不约而同地安静了，有几只靠得比较近的抓刨着地面，不时地发出威胁的咆哮声。

一个小山似的影子从烟尘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