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住下来。”角都用绿莹莹的眼睛盯着他,怪渗人的。
“为啥啊,”飞段用手背草草地抹了嘴,“你认识我?还是我长得像你死去多年的小儿子?”
在角都跟前嘴贱是啥样的体验啊?小朋友立马被抓着衣领吊起来爆揍了一顿,边嗷嗷叫还边喊“你别这样啊,你也不算很老,以后还可以有更多儿子啊”,角都听见楞了一下,扔垃圌圾一样把他丢到门外,毫不留恋地关上圌门。
结果大半夜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本就浅眠的角都起床去查看,结果耳朵贴在门上的那一刻他放下了枪——开门就是一张被冻红的小圌脸,还时不时抽抽鼻子,看着一副小可怜样。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飞段都没有问他理由。直到有天角都突然开始睡他的床还指挥他这样那样收拾房间,他才明白,哦,这人原来喜欢养成系。
隔壁老大叔应该也是这种属性圌吧。飞段当时揣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八卦,兴高采烈地向迪达拉报告生日宴上那个只应天上有的美圌人好像有了新伴,这对于广大单身(以及一部分非单身)朋友们是天大的一个噩耗啊!
“我知道啊。”迪达拉远远投出一个三分球,不知道为什么凭空生出一股心虚的感觉,从飞段手里重新接过篮球后才说,“就是我,嗯。”
“?”飞段还保持着两手捧球的动作,迪达拉更虚了,抿着嘴眼睛到处乱瞟,最后还是决定转身走向食堂,留下一个背影,深藏功与名。
飞段跟被雷劈了一样,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追上去。俩人沉默地走了几步后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怎么有种自己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原来你这么喜欢我的?”
“我说的是那位。你是不是对白菜有什么误解?”
当时飞段心里就隐隐有种保不齐会出事的预感,没想到按这二位的性格居然能相安无事地处上几年,除了偶尔闹别扭之外没啥大事——飞段想到这里,扭头看了看在玄关弯腰穿鞋的迪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