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所说的走程序即是指走司法程序,不过目前高雄港这边还并没有健全完善的司法体系,真要完全按照司法流程走,那还必须得把这几个人先押回澎湖审讯,判决之后在送到海南岛或其他地方的苦役营中服役。
陈一鑫提醒道:“教练,这要走流程的话,送回澎湖判决,出了结果之后再在这边公布消息,前前后后大概又得多等四五天,这对安抚民众的情绪不利吧?”
安西略一沉吟,也觉得陈一鑫这话说得有道理,这些新移民来到这未开之地,对他们而言未来一切都尚未可知,在目前这个阶段对海汉官方的心理依赖程度是非常大的。如果他们觉得连基本的个人财物都无法得到官方的保护,的确有可能会在民众当中引起更多的不安情绪。
“你的是意思是简化流程,就地处理?”安西反问道。
陈一鑫点点头道:“按照之前的做法,军管地区、军管时期,对犯罪活动都是从重从严处罚。我听钱将军说过以前在黑土港刚开埠的时候,还有过当众宣判行星吊死犯人的情况。虽说我们营地里生的失窃案还不至于判死罪,但及时必要的惩戒措施,还是能起到震慑不安分的人,安抚普通民众的作用。”
安西想了想,便肯定了陈一鑫的意见:“那干脆就不要往后拖了,今天下午提前半个小时放工,然后在营区外开个公判大会。”
“好,我马上去安排。”陈一鑫起身向安西敬了个军礼,便告辞离开了。
当天下午,移民们被集中到营区外的海滩上,他们被告知等下将在这里对前些天数起盗窃案的犯人进行公开判决。不管是怀着看热闹还是别的什么心态,民众们对此倒是都表现出了比较关注的态度。特别是从广东送来的数百名新移民,只知道这里的地方官府职能已经完全被海汉的管理机构所取代,还尚未真正见识过海汉的打击犯罪手段,这个公开审判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新的经历。
陈一鑫抓紧这中间的时间在海滩上用各种包装木箱和修建棚屋用的预制板材临时搭了个四尺多高的台子,以供安西表讲话使用。不过略微有点遗憾的是海汉库存的高音喇叭已经为数不多,高雄港这边并没有这种高级设备,安西的讲话也只能用铁皮喇叭人肉扩音了。好在安西在穿越后也在基层干了一段时间的群众工作,对于这种举着铁皮喇叭演说的宣传方式倒是并不陌生。
“这让我想起了五年前刚开始带着人建设盐场公社的时候。”安西从陈一鑫手里接过铁皮喇叭,手指轻轻在上面敲了敲:“当时就靠着这玩意儿指挥手下搬砖,我那时候还没学会海南方言,说的话他们都听不懂,他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明白,着急得不得了,半天下来嗓子就哑掉了。”
“想不到五年之后我们还是得继续玩这个。”陈一鑫哈哈笑道:“等下你要是嗓子顶不住了,给我打手势,我上台替换你。”
“没那么严重,行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开始吧!”安西收起笑意,朝陈一鑫点头示意,然后走上言台。
安西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台下席地而坐的民众目光,他这些日子在各个施工现场和移民营区都巡视了若干次,所有人都认得这位海汉长,也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本地的父母官。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海汉公民,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高雄港公捕公判大会!高雄港管理委员会,海汉民团驻高雄港部队,以及高雄港公安局,将对近期在移民营实施盗窃作案的黄丙昆等四名罪犯进行公开宣判。”
安西的声音回荡在海滩上,虽然下面黑压压地坐了上千人旁听,但在这个时候都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有小孩试图要跑出去玩耍,也被大人紧紧抱在怀中,唯恐其扰乱了会场的秩序。
会场的周围每隔数米就有一名荷枪实弹的海汉民团士兵,为了能够把场面做足,陈一鑫已经出动了手头上的所有机动力量。除了在几艘作战船只上待命的水手外,其他隶属于军方的人员全部都已经出动。
在安西所站的台下,更是密密麻麻地站着两排士兵,将台子与下面的人群区隔开来。即便是场中生什么异动,这种保障也可以护卫安西的人身安全。
“……民团军官陈一鑫中校亲临犯罪现场勘测,指明了案件的侦破方向,并迅抓获了罪犯,人赃并获,追回了之前数起失窃案的所有涉案财物……”
花花轿子众人抬,陈一鑫把安西捧得这么高,安西当然也不吝在言中帮陈一鑫刷一刷存在。
安西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台下席地而坐的民众目光,他这些日子在各个施工现场和移民营区都巡视了若干次,所有人都认得这位海汉长,也知道他的身份就是本地的父母官。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海汉公民,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高雄港公捕公判大会!高雄港管理委员会,海汉民团驻高雄港部队,以及高雄港公安局,将对近期在移民营实施盗窃作案的黄丙昆等四名罪犯进行公开宣判。”
安西的声音回荡在海滩上,虽然下面黑压压地坐了上千人旁听,但在这个时候都是一片寂静,并没有人交头接耳议论。有小孩试图要跑出去玩耍,也被大人紧紧抱在怀中,唯恐其扰乱了会场的秩序。
会场的周围每隔数米就有一名荷枪实弹的海汉民团士兵,为了能够把场面做足,陈一鑫已经出动了手头上的所有机动力量。除了在几艘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