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揽着郑浑的肩膀,南浚低头看他。
郑浑一脸纠结:“没事,就觉得我后背凉飕飕的”
南浚轻笑,将人搂紧了一些,眸光看向前方的御城策,心里顿时又溢满了狐疑。
御城策他们是今日才进的城,所以根本就不能会听得南非的事,那姜漓卿又是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难不成当真是看见了……豆豆?
浮云宫外,夜风幽幽的吹,南非追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姜漓卿蹲在地上,两手托腮看着一处空地似在发呆,木莲站他身后,擦觉有人接近,扭头见是南非微微俯身:“见过南侍人”
南非错步上前,盯着姜漓卿的身影,朝木莲问道:“你家王妃他……”
木莲摇头,对南非低声道:“王妃身体体质特殊,一般人还是不要贸然近他身的好,会出事的,而去王妃早年的时候出了事,脑子如今不太好使,怕是不方便侍人贸然接近,若出了什么意外,奴才担待不起”
南非怔怔的看着姜漓卿的背影,只瞧见他盯着一处空地忽而间会发出低低的愉悦的笑声,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可是这四周除了他们三人根本就再无旁人,如果惊醒着实有些诡异。
拧了眉,南非沉吟半响,这才问:“你家王妃他是不是……是不是能看见那些已故的人?”
木莲笑道:“这么玄乎的东西怎么可能,侍人想多了”
“可是刚才他……”南非着急:“他说了豆豆……”
“您是说林王府的小公子?”木莲道:“早前进城的时候婢子苏晴就已经在城里听了些风声,回了王府就拿来说给王妃听了,我们王妃的情况,你也看见了,认不得真的”
真的认不得真吗?
站在原地,南非直盯着姜漓卿看。
却只见得姜漓卿忽而起身,朝着那空地奔跑过去,一脸的笑意像是在跟谁玩着游戏一样,十分开心。
南非在旁看了片刻,心里忽而就猛然朝下垂去。
眼前姜漓卿的这样子,可不正如上官浩淇说的那般……是个疯子吗?
疯子的话,自己居然……也信了?
不知是不是夜色太凉,南非只在这里站了一会变感觉浑身发冷,当下不由得拉紧了身上的衣衫,姜漓卿原本一个人在旁边玩着,抬头见的南非神色有异,当下狐疑着朝南非走去:“你怎么了?你好像很难受,哪里不舒服吗?”
南非脸色苍白,之前难得的一点绯红都不见了踪迹:“我还好,就是身体有些单薄而已”姜漓卿的靠近,让南非清晰的闻到鼻尖突然传来的香味,香味有些奇怪,冰冰凉中带着几分醉人的沉香气息。
是姜漓卿身上的香味?
“哦……”姜漓卿点头,忽而脱下自己身上的狐裘给南非披上:“你身体不好,怕冷得话就多穿着点”
南非怔楞:“那你呢?”
姜漓卿笑笑:“我没关系啊,其实我不觉得冷,只是阿策每次都喜欢让我穿得特别多,有时候都感觉笨笨的,一点也不方便”
木莲在旁道:“王爷这是心疼王妃,知道王妃身体不好,王爷也是怕王妃受寒入病”
“可是我不觉得啊” 姜漓卿蹩眉:“我以前一直都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已经习惯了,如果不是阿策回来了,我到现在也都只穿一件的”
南非狐疑:“不会冷吗?”
姜漓卿笑:“不会啊”说着又拧了眉,有些无奈:“可是阿策总说我冰凉凉的,可为什么我不觉得呢”抬眼看向南非,姜漓卿又突然伸手抓了他们的手:“你觉得我冰吗?”
南非当即就给冰了一个激灵。
姜漓卿看着他的反应,蹩眉:“你也觉得我很冰吗?”
被姜漓卿突然抓了一下,南非心里忍不住惊呼好凉,就像是死了许久的人已经没了温度一样,这种冰有些刺骨而又骇人。
定定心神,南非道:“王妃真不觉得自己冰人吗?”
“不觉得”姜漓卿只道:“但你们都好烫人”
木莲在旁听着,总觉得话题似乎要朝诡异的方向发展,忍不住忙开口打岔:“侍人我家王妃因为身患顽疾,所以才会体寒如冰,只是王妃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姜漓卿一脸茫然的扭头朝木莲看去:“那我这个是什么病症啊?会不会传染阿策伤到了他?”
木莲忙道:“王妃多虑了,王爷向来体建,自然无事”
两人的话,解了南非心里的狐疑,可是……
“你身上好香”像是沉香又有些不太像。
“会么?”姜漓卿低头嗅嗅自己的衣服,那动作就像只小狗一样:“可我不觉得啊,不过没关系,只要阿策喜欢就好”
“王妃……”南非情急,总觉得还是想问:“你……你怎么知道刚才的事?”
“嗯?”姜漓卿一脸狐疑:“什么事啊?”
“就是刚才你……”话没说完,南非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袭来。
木莲一愣忙伸手将他扶住:“侍人,您这是怎么了?”
闭紧双眼,南非甩了甩头,身体的感觉如同被人丢掷冰窖里面寒冷异常,可脑袋却是异常的清晰:“我没事……就是有些头晕……”
姜漓卿拧眉:“你看你,你脸色都白了,还说没事呢”
南非定眼看他,总觉得还想再说什么,这次脑子更沉,直接双眼一闭,彻底软了下去。
“南侍人!!!”木莲大惊,忙将人抱住。
姜漓卿在旁也被惊吓住了:“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