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着脸砸了桌上的一个玻璃杯,用碎片将自己的衬衫割了一截下来,
时溪本想着先就这样帮他把血止了再说,结果准备动手开始包扎的时候,又还是不放心,
直接让篮球开启后台设置,给自己弄了包止血消炎的药粉出来。
全程她都绷着一张小脸,看上去严肃无比,
反倒是负了伤的江俞沉除脸色白点之外,完全就像个没事人一般,他甚至还有心思和时溪打趣:
“你那口袋里每天都装的什么东西?怎么感觉跟哆啦a梦似的,要什么有什么?”
“就随便装了点药以防万一。”
时溪干巴巴地解释一句,怕对方怀疑,想了想,还又补充道:
“这不是都用上了?”
“还真是。”
男人又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时大少,总能未雨绸缪,料事如神。”
“你就闭嘴保存点体力吧!”
时溪知道他是想让她不要那么紧绷,所以才刻意跟她说一些轻松的话题,
但偏偏他找的这些话题对于时溪来说并不轻松,以至于她不得不一边细心帮他包扎,一边还得分出心神来给想办法编出个能说过去的借口,
简直……更紧张了!
三下五除二地给江俞沉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时溪冷下脸回头看向薄寒森:
“请问现在我可以信任你说的安全了吗?”
“……抱歉。”
刚刚那司机突然挣脱束缚开出的一枪,简直就像是明晃晃地在他脸上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薄寒森面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