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司尘睁大无辜的双眼,眨呀眨呀,很纳闷地道:“老爹,有我什么事啊?”
夏万清哼道:“你是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夏司尘立刻道:“老爹你错了,我是我娘生的。您武功再高,也没这个能耐呀!”
“没正形!跟你老爹也敢开玩笑?踹死你个死小子!”夏万清一瞪眼,一脚踹出。
夏司尘硬生生挨了一脚,不过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他从小就是踹大的。但他还是揉着屁y股,无奈地道:“老爹你就不会温柔一点?你知道为什么我娘去世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人喜欢你吗?你得改,不然这辈子你也别想给我找个后娘了!”
“少废话,你说不说?”夏万清都被他气到没脾气了。
夏司尘走过去在椅上坐了,没正形的模样一收,脸色正了起来,道:“爹,你对皇甫宇轩是不是很满意?”
夏万清听到这个名字,就不觉露出了笑容,道:“这孩子可比你可靠多了!”
“那你评价一下,他怎么样?”
夏万清想想人家的儿子,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不争气的小子,酸酸地道:“还用说吗?风度翩翩,文韬武略,斯文俊秀,出类拔萃!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做梦都能笑醒!”
夏司尘听得悻悻的,他家老爹从来没有这么夸他,他道:“爹,这你就错了,其实你有一个儿子,风度翩翩,文韬出众,武略拔萃,斯文俊秀,孝顺能干……爹,我就是,你信吗?”
夏万清打量他一眼,目光渐渐鄙夷,接着道:“信你个大头鬼!”
“爹!你自己亲自教养的儿子,你竟然不信,难道儿子我不是风度翩翩?不是文韬出众,武略拔萃,长相俊秀不假吧?这点我随我娘!除了斯文这方面差一点,我哪点差了?可老爹你是什么眼神?”
夏万清一时语结,自小踹到大的小子,没当回事,可想一想,好像他说的也没有错。但这话由夏司尘嘴里说出来,他怎么这么不信呢?他摇头:“别把自己标榜这么好,假的,你是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
“对呀,爹,就是这么个道理。你优秀的儿子是什么品性你一清二楚,可在你眼里,你还瞧不上。别人家的儿子,又不知根又不知底,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人?咱们就算是为文锦考虑,那也不能病急乱投医!”
“怎么叫病急乱投医了?”夏万清道:“那是咱们文锦的命中之人!”
“万一不是他呢?”夏司尘正色道:“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有没有想过,这世上哪有真正完美之人?太假!他若没有那么完美,我会信他,可现在,我不信!”
夏万清打量儿子一眼,见这小子难得的正经脸,眼眸深了深,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夏司尘顿了顿,才道:“我在后山,看见过他两次!”
夏万清不以为然:“那又如何?”
夏司尘神色肃色,道:“爹爹你莫不是忘了,咱们昊天寨的后山,虽然不是什么禁地,那也不是谁想上来就上来的!”
夏万清脸色也是微微一沉,道:“你的意思是,你看到他在那里和山下的人见面?”
“他虽名为被抢上山,但咱们从没限制过他的自由,他爱去后山,那里清静,咱们也都一笑置之。后山很少有人去,所以,他在那里做什么,也没有人知道。我要不是恰巧看见两次,也同样被蒙在鼓里。”
“他见的是什么人?”
夏司尘摇头:“并不知道,那人身手极好,我只远远看见,前天,他离去后,我曾跟踪过,但是追到山下追丢了。”
他看向夏万清:“爹,咱们是江湖势力,行事磊落,但也难免别的势力眼红,派来暗桩卧底!要不然,世上之事怎生这般的巧?恰巧文锦坠马昏迷,咱们按山下瞎子的测算,要找个男子来给她完婚冲喜,结果他就出现。而他竟然丝毫不害怕不生气,反倒愿意娶!”
夏万清瞪他一眼:“难道不能是他看到你妹妹之后动了心?”
说到夏文锦,夏司尘立刻就露出一丝笑容来,道:“文锦的相貌,的确是会让人一见倾心!但再是有美在前,心中疑虑总会有些吧,身在昊天寨,担忧害怕会有一些吧?你在皇甫宇轩的脸上可曾看到一丝半点?爹爹,因为文锦的日子渐近,你紧张她,所以已经自动忽略一切了!”
夏万清扫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紧张女儿,这是事实,但是还不至于到忽略一切。不过是皇甫宇轩并没有生出什么别的心思,不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道:“等等看,他若真是别有用心而来,断不敢再回。但若以为在昊天寨住上这么长时间,就把昊天寨摸得熟透了,那是不可能的。若他回来,就说明他是真有诚心,而他又是锦儿命定之人,为了锦儿能好生生地活下去,我宁愿忽略一些事!”
夏司尘没说话,只要妹妹能好好活着,便算昊天寨不复存在,叔伯们各奔东西,山寨变成废土,又算得了什么?
据费梁所说,太子赈灾已经在回程的路上,这次,太子办事不错,事情皆有条有理,没有出现以前一塌糊涂的局面,也没有发生灾民暴动,百姓大批饿死的事。
皇甫宇轩很高兴,太子父王这次是终于听他的劝了?
只要父王肯听劝,他就能保父王一直在太子之位上,直到皇祖父百年归老,再顺利登基继位。
这样,皇位之争,便只是他与王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