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恶灵之物之所以生长,皆是以邪念为食,且心性越是卑劣歹毒之人,手中沾染人命血债越多之人,恶灵便会成长的越为厉害。”
“贝旭东体内的恶灵与神魂已经融合,若非他手中沾染孽债,又何至如此?”
姜云卿说完之后,淡声道,
“若是诸位不信,可将他神魂取出搜魂即可,届时便知道真假。”
祖崇山等人听着姜云卿的话,再看着脸色惨白满眼惊慌的贝旭东,几乎下意识的就偏向了贝柏所说才是真言。
若非心中有鬼,贝旭东为何不敢发下天地誓言?
若不是他心虚,他又何至于这般慌乱很害怕?
祖崇山几人细想起来,其实这件事情未必没有漏洞。
七长老虽然死了十余年,可是他们却还记得他的秉性。
他们记得当年七长老死前曾经说过,他看重的弟子心性纯良,虽然天赋不佳却有一颗稚子之心,而且万物不萦于心,是个禀直坚毅的好孩子。
这种人就算是天赋不好,也是不错的修炼苗子。
若是能入的宗门,寻得机缘,将来前程未必会差。
可是贝旭东入得梵天宗十余年,除却刚开始那一两年修为有所增长之外,这么多年却一直停留在先天后境再无增长,虽然附和天赋不佳这一点,可其他的秉性却没一样附和。
贝旭东对于凡尘俗世极为留恋。
他这些年混迹宗门,与四方交好,对于身外之物在一旁说道:“其实不发天地誓言也行。”
“既然你说你当初救下了老七,从而得了他手中玉牌,那想必你是见过老七的容貌的,那不如你便以灵力将他的容貌绘制下来,我想这点应该不难吧?”
贝旭东脸色惨白,张嘴想要说话。
那位长老就率先断了他的后路:“修者记忆力极强,过目不忘也不算奇怪。”
“你可别告诉我们,过去了十余年,你连给予你机遇让你得以入宗门的师父的容貌,都记不清楚了。”
贝旭东原本想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
当年贝柏救了那位七长老之后,就一直留在城外,连城门都未曾进过。
那位七长老直接留下玉牌之后,就返回了梵天宗,然后伤势过重死去,而贝旭东不过是从贝柏口中知晓了一些他救人的经过,根本就没有见过那位七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