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沈行知便住在了曹府,他发现这国舅府与他想象的可是大不一样。
原本沈行知以为,国舅府就算不是骄奢淫逸,至少也富丽堂皇,府中主人更是享受着当世最好的锦衣玉食。
可事实上与沈行知预想的截然相反,曹府虽然占地宽广,但房舍简朴甚至有些陈旧,而府中无论是主人还是下人,身上竟然都有一种军武之气。
在曹府看不见歌舞宴饮,只有一处极大的练武场,连曹皇后的兄长,当代武安侯曹炎每日都会坚持练武。
只不过沈行知发现,曹府上下虽然也有少数人练出了内力,可没有一个能做到内力外放,比起曹皇后可是天壤之别。
“这个世界有些奇怪啊,一个皇后竟然是武道高手,而曹家作为这个国家的顶级家族,历经百年之后每日还如此勤勉,明显他们并非做做样子的,而是有一个无形的压力逼迫他们不得不如此努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曹府住了几日,沈行知发现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这几日沈行知对曹家也有了很深的了解,曹家先祖就是开国大将军曹末,那是跟随赵国太祖一路打天下的猛人。
在太祖时期,曹末绝对是当世第一高手,这倒是勉强能解释曹家尚武的家风,只是无论如何打听,都没有曹末与几个神秘高手交战的信息。
似乎那场惊世大战,只有曹皇后一人知晓,或者说那一战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被皇家掩盖了下去。
“沈孝廉,这是皇后差人送来的,说是为你明日赴考准备的。”就在科举的前一日,曹炎亲自来到了沈行知的房中,同时带来的还有一个精致的木盒。
沈行知有些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恭敬的朝着皇宫方向一拜,口中高颂着:“臣谢皇后娘娘赏赐。”
遥遥行礼之后,沈行知打开木盒,原来里面是一套笔墨砚台,明显还是皇家御用之物。
赵国皇宫之中,庆历皇帝已经基本康复,今日上朝之后又听取了礼部对科举的汇报,直到黄昏时分,庆历皇帝才来到皇后的寝宫。
庆历皇帝来时,曹皇后已经开始用晚膳了。
不过这位皇帝倒也不怎么讲究,直接命人添了一副碗筷,就坐下与皇后共进晚餐。
“你们都下去吧,朕与皇后说说话。”庆历皇帝刚吃了几口,便对身旁的女官吩咐道。
很快寝宫之中便只有皇帝与皇后二人,两人低头吃着饭,细嚼慢咽的却是谁也没有先开口。
许久之后,庆历皇帝放下碗筷,终于主动开口说了一句:“听说芷蘅亲自准备了文房用具,命人送给了沈行知。”
芷蘅便是曹皇后的闺名,普天之下也只有庆历皇帝能如此叫她。
听到庆历皇帝开口,曹皇后也放下碗筷,而后用锦帕擦拭了嘴角,这才一脸正经的说道:“陛下可是觉得臣妾做的有何不妥?”
曹皇后一脸严肃,此刻与庆历皇帝没有丝毫夫妻的样子,看起来倒更像是君臣。
“你是皇后,倒不是说有什么不妥,只是朕觉得,好像这么多年来,皇后都不曾如此关心过朕?”谁也没想到,庆历皇帝竟然会对皇后说出这样一番话,语气明显有些吃醋的味道。
听到庆历皇帝这满满醋意的话,曹皇后缓缓起身,而后恭敬的跪拜在圆桌旁,她将额头贴在地上,语气无比正式的说道:“臣妾不仅是皇后,也是曹家的女儿,曹家祖训:凡曹家后人,无论男女,都当以抵御域外邪魔为首任。”
当庆历皇帝听到曹皇后说出域外邪魔时,他顿时一脸怒容,更是猛地一拍桌子,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又是域外邪魔,曹芷蘅,你何时才能收起你那副倔强的嘴脸,你别忘了你也是朕的妻子,便是天塌地陷,朕也会与你一起面对。我要的是一个能与我互诉衷肠的妻子,而不是一个臣子。”
庆历皇帝的语气很是凶狠,可是言语中却又难掩对曹皇后的爱意,似乎他也并不是真的吃醋,而只是恨曹皇后不与他交心,许多事情都不愿意与他这个丈夫来分担。
被庆历皇帝一通呵斥,曹皇后的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而后她微微抬起头来,目光直视着还有些歇斯底里的庆历皇帝。
似乎这一幕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曹皇后一脸倔强的盯着庆历皇帝,而后语气决绝的说道:“若陛下觉得臣妾这个皇后不称职,大可以废掉臣妾的皇后之位,臣妾绝无怨言。”
“曹芷蘅,你以为朕不敢?”庆历皇帝怒气更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曹皇后说这些话了,不过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气的一甩衣袖转身离去。
看着负气而走的庆历皇帝,一直以来外表坚强端庄的曹皇后,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曾几何时?曹皇后也渴望过着寻常夫妻你侬我侬举案齐眉的生活,可是身为曹家后人,她还有除了皇后之外更大的责任,而这个责任即便贵为天下之主的皇帝也无法与她分担。
第二日会试如期举行,沈行知也如其他考生一样步入了考场。
沈行知有着几个世界的记忆,可以说他无论学识还是阅历都已经是人中翘楚,赵国的会试考题自然也难不倒他。
两天的会试很快结束,沈行知依旧暂居在曹府,不过会试之后他便不再看那些经义文章,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无名功法的修炼中。
无名功法在那个类似系统的运作下,沈行知已经初步的入门,而且体内也诞生了内力。
不过他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