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的构造是典型的古代四合院建筑,走进宅门就进入了府邸的前院,中间是一条十字路穿插,路边种着桃花树,不过这个时节却不是桃花盛开之季,因此显得有些萧条,身后是倒坐房
,纪府的家丁住的地方!
径直向前走过前院,还有一扇门,这是垂花门,在古代很有讲究,是四合院中一道很讲究的门,它是内宅与外宅或前院与后院的分界线和唯一通道!
前院与内院用垂花门和院墙相隔。前院,外人可以引到南房会客室,而内院则是自家人生活起居的地方,外人一般不得随便出入,旧时人们常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二门”即
指此垂花门!
宁采臣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融合了原主人的记忆,让他在记忆中对这里了如指掌,路上也只不过有些新鲜的多看了几眼古代的这种严格四合院建筑,毕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融
合记忆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在垂花门前逗留了十几秒,宁采臣才走过垂花门进入内院,相比外院的水潭假山,内院简陋的多,中间是一个大空地,左右两边厢房,最中间正堂,从东厢的走廊走过,绕过正堂,后面
是后罩房,一般是府里的丫鬟或女儿住的地方,纪府的主人只有纪原一个,自然不存在女儿,平时也就是纪府的两个丫鬟住在那里,不过在这之间还有一个花园一样的园子,栽满了各种花草
和树木,内设一个小池塘,池塘中一个小假山,活水从假山半中腰哗哗的留下来,池塘旁边有一个小亭子,亭子中间有一个圆桌和几个围在圆桌旁边的石凳!
此时在亭子中,一个身穿青色儒衫的花甲老者矗立,老者头发已经半白,脸上露出岁月的皱纹,但是身体站的笔直,一双眼睛囧囧有神,给人一种智慧睿智的感觉,手里拿着一支毛笔,
比划在身前圆桌上的一张白纸上,似乎准备写什么,但是却迟迟没有动笔!
宁采臣徒步走了过去,不过步子很轻,走到亭子里,对老者弯腰施了一个礼,就起身站在旁边,也不开口说话,只是看着老人的动作!
老者似乎也没有注意到宁采臣,一双眼睛只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石桌上的白纸,手里的毛笔笔尖垂在白纸上面,笔尖只差不到一厘米就到白纸上,就是不肯迟迟落下!
宁采臣安静的站在旁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态度上依旧保持着恭敬,因为眼前的这人就是纪原,自己身体原主人的恩师,一个对人对事都很严谨的人,在这个世界,人们很讲究礼仪谦
卑,尤其是尊师重教,秉承着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理念,如果对老师不敬,就是大逆不道!
来到新的世界,要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要融入这个世界,人情世故,世俗礼法!在旁边,不过这一站,就是近半个小时!
“唉!”
最后,纪原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手中的笔终究没有落下,而是放在了旁边的砚台上,身子做回身后的石凳上,叹息中有些无奈!
“老师!”
见纪原坐在石凳上,宁采臣再次躬身施了一礼,诚恳的叫了一声老师!
“采臣来了,坐吧!”
“谢谢老师!”宁采臣说了声,就在纪原桌子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站了很久吧!”
“不碍事!”
宁采臣说了一声,纪原也没有多说什么,眼皮抬了抬看了一眼宁采臣,轻嗯了一声,就转过头看向外面的水池假山,阵阵出神,似乎没有下文的意思,这一下宁采臣就坐不住了,刚刚那
半个小时就算了,见您专注没打扰,但是现在再这样可不行!
不过看今天纪原的样子,明显有心事,而且平时也是个不多言语的人,指望纪原主动和自己说话多半是不成了,还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自己可是有事儿来,纪原坐得住,但是他自己
却未必坐得住,不过该怎么说,也是需要技巧的,眼珠子一转,宁采臣道——
“刚刚见老师提笔凝神,却又久久不下,似乎有心事!学生不才,不知能否有所帮寸!”
“嗯!”听到宁采臣的话,纪原眼皮子抬了一下,转过头看向自己这个比较钟意的弟子,仔细的在宁采臣身上打量了一番,却是没有开口!
见到这一幕,宁采臣也不心急,暗暗打量了一下纪原的脸色,再次到——
“老师可是心有所想,却不得入门,不知从何做起!”
这一次,纪原的整个眼睛都抬了起来,灼灼的看着宁采臣,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是一双眼睛清澈,深邃,闪烁着精光,似乎能将人心看穿!
“你知道!”眼睛眯了眯,纪原道!
“弟子多言,虽不知老师为何叹息,但却有一言!”宁采臣,不卑不吭,开口道:“不知老师对佛门和道家怎么看!”
“说说!”
纪原脸色平静,一双眼睛桌桌的看着宁采臣,他发现今日的这个弟子与昔日的表现略有不同,以前宁采臣虽然优秀,但是在他面前拘谨的很,但是今日的宁采臣,相比之前却多了一分从
容不迫的大气,而且宁采臣的话,让他来了兴趣!
“佛门讲究因果机缘,种下因,收获果,一切讲究有机缘注定,机缘不到,强求不得,机缘到了,自然会有所得!”
“那道家呢!”纪原第一次开口询问,他隐隐已经有些明白宁采臣要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