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从邵一林口中射出的毒针,又被方云汉口中吐出的一道劲风吹的半途反射回去,不过只贯穿了邵一林的左耳。
邵一林立刻割了左耳保命。
南海朱砂掌追到方云汉身后的时候,这一拨的二十三人已经躺倒二十二个,一个都没死,但是膝盖碎了,手臂折了的比比皆是。
那一对火红的朱砂掌提了又放,放了又提,最后只是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看着方云汉继续前进。
其后,十步之内,南海剑派十三名高手摆出的剑阵,被方云汉六掌三拳尽破,从掌门到长老,全部左肩骨碎,右手大拇指折断。
十七步,来自南方七家镖局的总镖头联手出击,六件奇门兵器一样一样的,被插在了银杏大街的同一块街面石砖上,第七个总镖头和方云汉对了一掌,倒飞出去十米有余,撞断了一家胭脂铺门柱,却竟然毫发无伤,不过之后被落下的砖瓦砸了个头破血流。
三十九步,绿林道上三十一个散人高手先后出动,没有一个撑过两个呼吸,叠罗汉一样被撂在了青楼门前。三十一个大汉的身体堆成小山,比青楼的门框还高。
直至方云汉走到银杏大街后半段,细雨桥在望时,已不下于两百人落败,街面上没一个站着的了。
甚至其中有一个使地行术偷袭的,头颅刚刚探出,周边的土石就被方云汉两脚踩得硬密,动弹不得,出也不是,入也不是,就那么一颗头突出在地砖间。
怒火沸反盈天者尽败,反观狂言邀战的方云汉,走过了这段路程,所受的最严重的伤,约莫是左手袖口的衣料,被划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裂缝。
他孑然如旧,孤身一人,背后那一副伤败街景全成了映衬,却衬出几近于百兽千军压境的慑人神威。
两边高楼屋脊上埋伏着的那些人,不久前升起的怒火又都熄了下去,不知道多少人只是被方云汉一眼扫过,就手脚无力,险些从屋脊上滚落。
“何等神功?!这还是人吗?”
所有看到了这前后两百余步、两百高手残身而倒的人,眼里、心里都不由得生起这么一个想法。
当此众志尽颓之时,南城门又有一骑疾奔而来。
马上骑手看了这街上满地哀嚎,脸上也大为震惊,惊而后笑,大笑拍马,纵掠如飞,从一片败者之中驰骋而来。
“嵩山郭鹤年在此,那厮,看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