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闹哪样!”
司马防微微皱眉,江小白已经占够了便宜,他只要乖乖认罪,去狱中待上两三个月,再赔些钱财给卫家,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眼下江小白横生事端,令司马防颇为不喜,觉得江小白不识抬举。
获得司马防的负能量+156……
接收到来自司马防的负能量,江小白微微一笑,他没有去在意,而是笑看向司马防:“大人,你似乎忘记了什么事。”
“何事?”司马防没好气的问道。
“大人你糊涂啊,你只看到我当街殴打卫仲道,卫家来衙门告状喊冤,却从没问我为何会当街殴打卫仲道。”
江小白的声音随之提高:“他卫仲道又不是讨厌的蚊虫,街上来来往往的有那么多人,我为何只打他,而不去伤害其他人?”
公堂上,江小白的声音掷地有声,随着他缓缓开口,不禁司马防愣住了,栅栏外围观的百姓们也如大梦初醒般,猛然意识到这一点。
是啊,江小白为何会对卫仲道动手?
如果他没向卫仲道动手,今日就没有这场官司,所以搞清楚江小白动手的原因是很有必要的。
一念及此,司马防对江小白的怨气消散:“是本官疏忽了,那你说说,为何当街动手殴打卫仲道?”
“因为卫仲道他强闯蔡府,欲强行和蔡府千金蔡琰小姐缔结秦晋之好,蔡邕老大人不同意,他便吩咐卫家的恶仆向蔡邕老大人动手。”
江小白绘声绘色的道出事情原委,一边说,他还不忘反问司马防:“我江小白在洛阳籍籍无名,但在我们村子里,我可是日行一善、助人为乐的大好人啊,村里的乡亲们都夸我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可爱。”
“司马大人,若是把我换成你,遇到卫仲道欺压良善、强抢民女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情,你会不会视而不见?”
“不会,绝对不会!”
司马防还没来得及说话,栅栏外围观的百姓就抢先炸开了锅,一个个义愤填膺,怒火盈胸地看向公堂中站着的卫觊,以及躺在地上昏迷的卫仲道。
这一刻,所有的百姓们都站出来声援江小白。
“畜生啊,这卫家的公子就是畜生……啊呸,连畜生都不如!”
“没错,我听闻蔡邕大人的千金尚不满十岁,居然有人对这样的小姑娘心生龌蹉心思,活该被打,简直就是天理难容!”
“打得好,江公子没有错,别说江公子了,就是我现在都想上去踹这卫家的人一脚!”
百姓们群情激愤,眼看事态就要控制不住了,而公堂两侧的衙役对此无动于衷,似乎也都恨不得亲自上去踹卫仲道几脚。
看着四面八方指责的百姓们,公堂中的卫觊瑟瑟发抖,生怕愤怒的百姓们冲进公堂来。
“肃静!”
眼看着场面逐渐混乱起来,司马防抬起惊堂木,猛地拍下,震耳欲聋的清响声格外刺耳,盖过了百姓们愤怒的声浪。
众人冷静下来。
控制住公堂中的秩序,司马防看向江小白,审视的目光带着强大的压迫:“你说的可是实情!”
“句句属实,没有丝毫欺瞒。”
江小白一脸的认真,而司马防自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之前来作证的百姓还没离开,所以司马防从百姓的口中,询问江小白说的真实性。
得到的结果是,江小白说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昏迷许久的卫仲道已经醒了,他听着江小白说的话,以及作证百姓的确认,有心想要说些什么辩解。
但他身受重伤,整个人都被绑成了木乃伊,使出浑身力气说的几句话也都含糊不清。
最后卫仲道一气之下,脑袋一歪,再度气昏过去。
看着再度陷入昏迷的卫仲道,司马防颇为无语,他看向江小白:“本官念在事出有因,免你牢狱之苦,但我也必须给卫家一个交代,限你三日内,给卫家五千钱作为医药费,对此,你可有异议?”
“大人英明,全听大人发落。”
江小白咧嘴一笑,他向司马防施了一礼。
在旁边听着的卫觊,整个人都不好了,向来铁面无私的司马防,这样宣判分明就是在有意偏袒江小白,关键是他还无法反驳。
五千钱作为补偿!
就算是五万钱!五十万钱!河东卫家也不会多瞧一眼,这算哪门子补偿!
虽然不愿意,但卫觊不得不承认,卫家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既然此间事了,大人,我先告退。”
事情尘埃落定,卫觊就欲带着卫仲道离开公堂,司马防点头同意。
可就在这时,江小白又开口说话了。
“先等一等,事情还没完呢。”
现在只要是江小白一开口,司马防就害怕了,他觉得江小白每次开口,总是能闹出一些幺蛾子来。
“本官都宣判了,你还有什么事?”司马防的声音透着无奈。
“司马大人,非是我无理取闹,实在是小民有要事,请大人为小民做主。”
见江小白言辞真诚,不似作假,司马防打起精神来:“说吧,只要你有理,我一定为你做主。”
“大人,听洛阳的百姓说,你处事公正严明,办案铁面无私,人称洛阳司马青天,我江小白虽是个无名小卒,却也闻听大人的威名已久,钦佩不已……”
“停停停,你少阿谀奉承,有事说事!”
司马防挥手打断江小白,闻言,江小白嘿嘿一笑,从怀里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