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妹妹,你知道全世界最美丽的女子是谁吗?”
“谁啊?”蔡琰问道。
江小白笑笑,他没说话,而是从身后拿出来一面铜镜,放到蔡琰面前,当蔡琰探头去瞧铜镜时,铜镜里出现了蔡琰的倒影。
“你现在看到的,就是全世界最美丽的人。”
听着江小白的话,本来还有些不开心的蔡琰,立刻欢喜起来,猛地扑倒在江小白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帅之哥哥,你好坏呀。”
江小白的怀里,传来蔡琰娇嗔的声音。
接下来的几日,蔡琰愈发珍惜和江小白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和江小白腻在一起,恨不能时时刻刻不分开。
“帅之哥哥,琰儿为你抚琴一曲。”
身为东汉第一才女,蔡琰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江小白的期待下,她为江小白演奏了凤求凰。
此曲是东汉时期的古琴曲,是司马相如为求卓文君而作的曲子,蔡琰借由这首凤求凰,向江小白表达自己的爱意。
凤求凰曲音清澈,调趣高妙,哪怕是江小白这个门外汉,随着蔡琰的深情弹奏,也都深受感动。
“妙曲绕梁,佳人为伴,此景当真绝美。”江小白赞叹道。
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终于,到了江小白和皇甫嵩离开洛阳的日子。
这日,洛阳城门前。
蔡邕来为皇甫嵩送行,这两位老大人看着不远处那两个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少年少女,神色各异。
“皇甫嵩,我可警告你,让你家那小子离我女儿远点,他年龄小不懂事,你都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了,你也不懂事?”
“老蔡,你这话是从何说起,儿孙自有儿孙福,就让他们去折腾吧,我是从来不会过问这些事的。”
皇甫嵩捋着胡须,笑得很是开心,心道江小白这孩子果然上道儿,短短半个月时间,就把蔡家的宝贝千金勾搭到手了。
“伯喈啊,孩子们都长大了,这一点你要跟我学习,放开手给小辈们大展拳脚的机会,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
“怎么?你还想让那小子对我的宝贝闺女大展拳脚?他要是敢乱来,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皇甫嵩:“……”
“伯喈,咱们迟早都是一家人,你闺女难道还能逃得过帅之的手掌心?你太见外了。”
“再者说,纵观世家里的那些年轻人,有几个能和帅之相提并论的,我可以和你打个赌,只需十年时间,江小白这个名字在大汉,会比你我的名字在洛阳城门下,双眼通红,目送着江小白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琰儿,江小白他有凌云志,日后绝非池中之物,小小的洛阳是困不住他的。”蔡邕轻声安慰着蔡琰。
得知江小白离开洛阳,洛阳城中有两大家族同时松了口气,分别是司马家和河东卫家。
在京兆尹的公堂上,江小白给司马防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实在是江小白太能搞事情了。
还有河东的卫家的话事人卫穹,他本来是没把江小白的那张欠条当回事的,但当他多方打听,得知江小白背后的靠山是皇甫嵩时,他心里也犯嘀咕。
如今皇甫嵩是汉灵帝刘宏面前的红人,若是将此事闹到刘宏耳朵里,吃亏的只能是河东卫家。
所以,江小白在洛阳城里的这段日子,卫穹严令族人不要去招惹江小白,见到对方必须绕着走。
此外,皇甫嵩在离开洛阳前一个晚上,还做了一件大事。
他连夜起草了一份奏章,吩咐留守在洛阳府邸的家仆,待他离开洛阳后,将这份奏章交往宫中。
次日,家仆应命而行。
很快的,这份奏章就被送到汉灵帝刘宏的面前,刘宏看到奏章后,他面色阴沉到了极点,当场掀桌而起,叫内卫将十常侍中的赵忠绑来。
赵忠,是十常侍之一,是汉灵帝刘宏的心腹,也是刘宏最信任的人。
赵忠被五花大绑到刘宏面前,还没等他喊冤,刘宏就面色冷青地将皇甫嵩的奏章甩到他面前。
从地上捡起奏章,看清上面所书的内容后,赵忠面色大变,这奏章上皇甫嵩写得清清楚楚,当初皇甫嵩剿灭黄巾主力,回京复命的途中,路经邺城,看到赵忠在邺城有一座豪宅,面积堪比小型的皇宫,各项指标都超过了朝廷的规定,所以他奏请皇帝刘宏予以没收。
“陛下,我冤枉啊!”
对此,赵忠当然不会承认,他摘下帽子,脱掉鞋袜,猛地跪伏在汉灵帝刘宏的面前,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做起来颇为熟练。
犹如磕头虫般,赵忠不断地磕头求饶,比起以往,他此次更加卖力。
刘宏明显动了真怒,但赵忠长年服侍在他身边,自然有应对的办法,那就是一哭二闹三磕头。
看着赵忠将头都磕破了,额头渗出血迹,刘宏神色微微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