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玉意眼里燃着熊熊怒火,迅速看看周围,屋顶上并未看到旁人,这就奇怪了,方才明明听到蔺承佑跟人说笑,一眨眼的工夫那人去了何处。
不过目下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她小心翼翼踏在瓦当上,张开双臂稳住身子:“我来自是为了找你算账,你在那碗汤里做了什么手脚?快把解药给我。”
蔺承佑心里暗笑,绝圣和弃智两个傻小子好心办了坏事,竟把滕玉意害成这样,傻小子只知火玉灵根汤是好东西,先前一个劲劝滕玉意喝汤,殊不知这种灵草不好克化,有功力之人喝了会增长内力,没有内力之人喝了只会出乱子。
这事说起来只能怪绝圣和弃智擅作主张,断乎怪不到他头上,不过他才懒得向她解释,看她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的,就让她以为是他是成心的好了。
他一本正经道:“王公子,我好心请你喝汤,你不领情也就罢了,怎么还怪起人来了?”
滕玉意恨得牙痒痒,她喝了汤之后整个人像被架在烈火中炙烤,蔺承佑竟还敢装模作样,试着迈开一步,旋即又止步,本以为身子会摇晃,哪知双足竟还算稳当。她心中有数了,一开始走得慢,后来便健步如飞,竟是越走越快,一转眼就到了蔺承佑跟前。
蔺承佑玩味地看着滕玉意逼近,那汤果然有点意思,滕玉意不但嗓音高亮,举止也比往日浮急,双颊和嘴唇绯红,俨然有种醉态,跑起来如有神助,与平日的娇贵模样判若两人。
“王公子哪儿不舒服啊?”他故作关切。
滕玉意站定了:“今晚除了那碗火玉灵根汤,我什么都没吃,好好地变成这样,只能与那汤有关。蔺承佑,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搞的鬼。快把解药给我,否则我绝不饶你!”
蔺承佑嗤笑:“不饶我?别说我没有解药,便是有解药不给你,你打算如何不饶我?”
他话未说完,迎面掌风袭来,滕玉意居然说动手就动手。
蔺承佑头往旁边一偏,抬手扣住滕玉意的胳膊:“滕玉意,你胆子不小,敢在我面前撒野!”
滕玉意汗若濡雨,二话不说挥出另一只手,口中冷笑道:“要不是你先暗算我,我才不耐烦招惹你!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跟你同归于尽。”
蔺承佑岂会让滕玉意得手,翻身往后一掠,立到了脊兽上,心中却暗道,滕玉意虽说一肚子坏水,却并非冲动易怒之人,今晚性情大变,可见这火玉灵根汤能惑人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