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小家伙的心里,会哄会疼会给他们说故事的二爹爹最好了,天天逼他们背书、习字还跟他们抢娘亲的小爹爹最坏了……
“龙儿,凤儿不是一直都说想要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吗?”善医低头轻轻的摸了摸两个小娃儿的脑袋,柔声道。
“想……”两个小家伙齐声道,接着又同声同气的拍着胸脯保证,“有个弟弟和妹妹后,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他/她,绝对不让任何人欺负他/她,就像……嗯……就像大雄保护小叮当一样……”
“现在弟弟和妹妹就在娘亲了肚子里,累到娘亲就是累到了他们,你们要娘亲抱你们,就是要弟弟妹妹抱你们哦!龙儿凤儿都那么乖,想要娘亲和弟弟妹妹那么辛苦吗?”善医温和望着他们,缓缓的柔声道。
“不要!”两个小家伙立即齐声否认,脑子晃悠悠的一想到小叮当吃力的抱起大雄的模样,就把他们给吓苦了脸,他们齐齐扑在善医怀里连喊了几句“不要”后,然后一同回头望着行文,手指滑在脸蛋上,轻轻一刮,齐声道:“小爹爹羞羞脸,那么大了还要娘亲和弟弟妹妹抱!”
两把n_ai油油脆生生,纯净无暇的童声天衣无缝的合在一起,如二重奏般的在屋内回旋。
…… ……
数秒的沉寂后,不知是那个侍卫功力没到家,噗嗤的一声率先破功,接着在屋子各处,零零落落的有些低沉的笑声泄了出来!
裴晓蕾傻了一样的望着那个据说是他们几个师姐兄弟里面最厚道、最纯良,人品最为人称道的二师兄一脸温和真挚的忽悠着自己的两个孩儿,顺带还不“小心”的暗扎了行文一针……
行文的本来一脸得意的脸色一凝,满脸的笑容哗啦的一下龟裂成粉,碾作成泥,本来拥着裴晓蕾的两只手臂一僵,在两个小萝卜头清楚直白的愤怒目光中,颓然的放开……
他,完败了!
善医对行文的失落视而不见,一手一个抱着两个娃儿坐在裴晓蕾另一侧,一入座,他也发现了坐上多出来了一席茶具,他抬眼便问,“方才谁来了?”
善医这样一问,行文也回劲了,两人目光一接,都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在楼梯间上遇到的那两个行迹匆忙的主仆。
“是巍阳戴朔的长子!”裴晓蕾把已经有些重量的小女儿从善医怀里接过来,夹了一块糕点喂她,小家伙心眼小,咬着糕点还不忘向行文扮出个胜利的鬼脸。
行文一愣,正准备狠狠的捏一把女儿的小脸的大掌半路一顿,愕道:“戴书濂?”
裴晓蕾笑着点头。
“他来做什么?”善医接口,也夹同样夹了一块糕点安抚要扑向娘亲儿子。
“赴考!”裴晓蕾一笑,接着又道,“他是今年的考生!”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行文冷冷的哼道,筷子也不落人后的各夹了一块糕点给儿女。
“太阳不是西边升起来,太阳是东边升起来的,小爹爹错了,羞羞脸,让先生打手掌!”稚脆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把刚刚行文升起的低压气息,一吹而散。
行文嘴角一抽,恶狠狠的扭过头,恶鬼般的一点点的逼近祸从口出的小女儿,把缩在裴晓蕾怀中微微颤颤的小丫头一把夺了过来,然后在小女儿的尖叫和挣扎中捏了一把她胖嘟嘟,软乎乎的小脸蛋。
话题再一次被打断,那个在裴国还是天下第一庄的时候就喜欢拖着一群文人酸士对裴家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文坛泰斗巍阳戴家,就这样被嬉闹中的裴家大小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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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戴书濂抱着大叠小叠诗文著作回到酒居,二楼雅间早已是人去楼空,店家老板喜洋洋的掂着两锭大银元欢喜的告知,肖姑娘一行人不但已经先行离开,而且把二楼雅间的包租费连同接下来戴书濂可能产生的酒饭钱都一同付了。
“那位姑娘可还有留下什么话?”戴书濂没有留意钱财之事,只一把抓住店家老板焦急的追问。
店家老板被吓了一跳,立即摇头颤抖着道:“没,没有!”
“真的一字片语都无?”戴书濂不死心,再问。
“真的没有,小民绝对不敢瞒骗您!”店家老板咬牙肯定。
半晌,戴书濂才放开店家老板的肩膀,颓然的坐在肖姑娘原本的位置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书童偷偷的望着主子一样,也为主子叹息不已,他侍奉少爷十年了,从来没见过少爷为那个女子这么心焦过,也从来没见过少爷如此失落过。
“少爷,陈大人不是在礼部办事吗?指不定他能知道肖姑娘的去处。”良久,书童一拍脑门,突然激灵的叫道。
戴书濂眼睛一亮,消沉的脸色立即漾起一丝生气。
“日盛……如果能找到……”又过了一会儿,他望着窗外往来的行人,喃声低道,“兴许,我也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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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华一下车,身上朝服未换便风尘仆仆的直奔酒居,他和戴书濂十年同窗之谊、谦谦君子之交早已让他们成为挚友。
“叔华兄!”陈叔华一上到楼,戴书濂立即起身恭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