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排~”佑栗不舍地看向厨房位置,被曦天抱着离开了酒吧。
两人跟着贺鸣来到了外面,他的女伴也跟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俩不是不认识吗?”她问。
曦天就盯着贺鸣,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呀,真是没想到小朋友你还是个高手呢,我以前居然没听说过你,是跳崖得奇遇了么?”
“别扯开话题,我就问你那只毒贝比的主人是谁?”
“毒贝比?”女伴愣了一下,“怎么会说道毒贝比的?它不是涟漪的宝可梦吗?”
“涟漪是谁?”曦天问道。
“她跟你一样,也是训练营的学生,你居然不认识她?”贺鸣道,“哦,是了,今天好像有南边的学生过来,你是南方人?”
“是的,”曦天说完又问佑栗,“你认识一个叫涟漪的人吗?”
佑栗摇摇头。
于是曦天又问贺鸣:“那么那个叫涟漪的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的小孩子下毒?你可别说是开玩笑,不然我也可以开这种玩笑的。”
“呵,”贺鸣觉得这小子口气还挺大的,不过还是解释道,“不管你信不信,可能真就是一次恶作剧,羊排里的那点毒并不厉害。”
“不厉害就可以给小孩子下毒?”这都什么人呐。
“你先冷静,”贺鸣道,“我还有件事情没说,那就是这只毒贝比其实不是很听话的,涟漪本人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
曦天眉头一皱:“你是说这件事情完全就是毒贝比自发的,跟战训师没关系?这甩锅手法有点太烂了吧。”
“真不是甩锅,”贺鸣耸耸肩,“不信你可以打听,但凡是紫禁训练营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说过这只毒贝比,这两个月也有一些人遭殃,它的主人现在还在学校的禁闭室呢。”
“禁闭室!”听到这个词,佑栗立刻有了反应,“是不是跟小黑屋一样啊?”
“管不住的宝可梦为什么不收回战纹?就这样让它在外面乱搞,主人责任更大。”曦天还是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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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关键啦,”贺鸣道,“那只毒贝比比较特别,不喜欢呆在战纹里,要是敢把它收回去,之后就会闹很大的别扭,它的主人又太懦弱,于是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管不住,学校也管不住么?”曦天问道。
“学校都不知道给它擦了多少次屁股了,”这次是女伴对曦天解释,“所幸毒贝比下的毒都不是很厉害的那种,最严重也就是让人拉肚子,所以就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措施,因为在上层看来,一个天才战训师的成长可比这些小事重要多了。”
“这还真是……”曦天也算是明白了,这就是特权阶级。如果以他穿越之前的观念来看,肯定会觉得无法接受吧。
在普通人看来,这只宝可梦既然有危险,那就不该放到外面来祸害人。
但是战训师们却觉得释放宝可梦的天性有利于成长,不该打压,事实上这只毒贝比的等级的确特别高。至于普通人,赔点钱就是了,有本事你别来训练营,在普通社会就不会有这种事了。
虽然自己是既得利者,但曦天还是有些不喜欢这样的制度。这让他感觉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难怪有那么多战训师愿意投身到戍守边界的军阵中去,他们想保护的更多还是那个大家普普通通成长起来的世界吧,而非训练营这种“异世界”。
女伴又问曦天:“你刚刚说毒贝比给你们下毒了?它在哪儿呢?”
“死了,”曦天随口道,“既然放任它四处胡来,别告诉我连踢到铁板上的心理准备都没有?”
“放心,没人会找你问责的,”贺鸣道,“只是可怜它的主人罢了,这城里能打爆毒贝比的人不多但也不少,他们基本都认识涟漪,知道这其中的情况,所以一般都会手下留情,也就你这个外地人啥也不懂,才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所以这就是你刚才试图阻止我的原因?”曦天问道。
他本来还以为贺鸣和那个叫涟漪的有什么特殊关系,现在听他这么说,似乎所有战训师都会和他一样?
“没错,”贺鸣道,“毒贝比根本不怕死,每次复活了之后还是一样没心没肺到处恶作剧,反倒是它的主人,每次被打爆都要吐血三升,命都不知道短了多少年。”
“我觉得还是制度问题。”说到这里,曦天也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这就好像路上遇到一个熊孩子朝你鞋子上吐了一口口水,你一脚把他牙齿踢碎也就完了,总不至于还要提着刀追上门把他家所有人连同宠物狗都给砍了吧。
“大哥哥,你别生气啦,”佑栗大概明白了什么,她摇着曦天的手说道,“我不怕毒的,刚刚那块羊排我吃下去也没事的啦。”
“嗯?”曦天一愣,“你知道那块羊排有毒?”
这下连贺鸣和他的女伴都震惊地看向了佑栗。
“知道呀,”佑栗点点头,“闻一下味道就闻出来了,普通人吃了大概会一直流眼泪,特别想哭,但是对我不起效的呢,不对,应该是会让羊排更加好吃一点吧。”
“这小孩,”贺鸣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看着佑栗,“一直听说南方有一个小毒物,4岁就铭纹,造出的毒气炸弹连宝可梦都顶不住,该不会就是你吧?”
“小毒物?”曦天还是第一次听说,他震惊地看向佑栗。
这孩子的外号难道不应该是“小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