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韩上次调查完宁屿意后,就跟着剧组进了深山拍戏,直到今天才出来。
深山只有几户老人家,信号不好,打电话都要靠卫星电话,用手机联络外面简直异想天开。
从山里出来后,于思韩直接回到自己租的房子里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汪音蔻。
“姐。”
“看看这个。”汪音蔻将手中的平板递给他,“前段时间的热搜。”
于思韩接过,紧接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是张学勇在学校的时候看中的,主动让他去演这个角色。”汪音蔻玩弄着自己刚做的红色美甲,“这个角色你还一度想去面试,没想到当时张学勇直接内定了。”
“我知道。”于思韩将平板盖住,闭着眼睛平复着自己心情,“现在他微博粉丝涨势怎么样。”
“相当好。”汪音蔻冷声道,“按照这个架势,剧播出后粉丝肯定赶超你。”
“那就别让他播出来。”于思韩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带着一丝丝的锐利和嫉妒,“你说,要是那些网友知道他是睡来的资源,会怎么样。”
“怎么,有什么想法?”
“过几天,我会约他去bs酒店,麻烦姐去安排人去蹲着了。”于思韩勾起嘴角,笑的得意,“到时候,还不是我们想怎么编排就怎么编排。”
“你拿主意就好。”汪音蔻突然问道,“你对他敌意怎么那么深?”
为什么对他敌意那么深?
于思韩不由想到自己的小时候,只能挤在又破又小的福利院,睡觉的床板都是从破旧的门上拆下来的木头,饭桌上出现的永远都是最廉价的蔬菜。
小时候自己身边永远跟着一个比自己矮大半个头的小孩子,明明他们穿着都是同样的别人捐赠的破衣服,但他永远都是可可爱爱,受福利院阿姨喜爱,给他偷偷塞糖果;而自己却只能蹲在门外,偷偷看着他吃着阿姨给他塞得小零食。
“思韩?”汪音蔻皱眉唤他。
这一声将于思韩飘走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敛下眸子,让汪音蔻看不清眼中的情绪。
所有人都喜欢他又怎么样,他已经被父亲找到了,享受着宁屿意这辈子都享受不了的东西长大。
即使进入娱乐圈,他也要永远的踩在宁屿意的头上。
让他永无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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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三天假期后,宁屿意跟着剧组一起去了下一个实景。
张学勇找的这个实景离海市不远,就在隔壁明市的一个山峰上的小树林里,因为不是景区所以没什么人。
宁屿意住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打着哈欠跟着周二和姚瑶一起斗地主。
将最后一张牌出掉后,宁屿意伸了个懒腰,“输了的洗牌。”
周二和任命的去洗牌,准备来下一轮:“我愿以明天不吃肉,来换这次不当地主,我都要当吐了。”
最关键的是,牌臭!臭到周二和都想去给自己洗个手了!!!
“哎,宁宁。”姚瑶磕着带来的瓜子,“你的戏份是不是结束的很快啊。”
“嗯。”宁屿意揉着眼睛,试图驱逐睡意,“只有几场容溪就要下线了。”
我也可以回家天天睡大觉了。
宁屿意想想就觉得很开心。
“导演把你的戏排的都很前面啊。”姚瑶转身拿了安排表看了看,“啊,这么看你只用在这里呆五天啊。”
“太幸福了吧,呜呜呜,我要陪着谢哥待好久,这里蚊子虫子太多了吧。”
宁屿意只能用眼神表示:太惨了!
又来了几局,宁屿意终于困得不行,回到自己的小帐篷里睡觉。
一个星期后。
道具师正在给宁屿意戏服里放血浆和检查宁屿意身上的威亚安全。
“小宁这边准备好了吗?”副导演手里拿着对讲机,问道具师进度。
“这边好了。”道具师再三确认,生怕这一次宁屿意又出了事。
“好的,小宁准备,按照之前对的戏,我们正式来一遍。”
“5、4、3、2、1——开始!”
随着最后一声开始,宁屿意完全入戏,手里拿着道具剑,顺着身上威亚的吊起一个上跳,朝着半跪在地上的谢曳洲冲过去。
“师兄。”容溪跃到已经半失去意识的成宣申签,替他挡掉反派的一剑。
“唔。”利器刺入身体的声音又猛然拔出的动作让容溪一声闷哼。
容溪用剑做支撑,勉强让自己立住身体,他的双手早在之前闯进来就染上了血液,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让他疼的几乎呼吸不过来。
“师兄。”他用染着鲜血的双手抚摸着成宣的脸庞,笑声中却戴震浓浓的哭腔,“可能不能再让你陪我一起看星星了。”
说完这句话,容溪突然抱住成宣,往旁边悬崖用力一跃。
两人身影转眼便消失在浓浓的雾气之中。
强烈的失重感让成宣找到一丝意识,睁开双眼的一瞬间见到自己疼到骨子里的小师弟满身献血的抱着自己。
“容溪、容溪!”成宣突然意识到什么,想睁开容溪的怀抱。
“师兄……”容溪努力在嘴角扯住一个笑容,余光却瞥到他们快要撞到一个悬崖上突出的石头,突然爆发出力气,抱着成宣用力一翻让自己作为缓冲撞上石块。
巨大的冲击力让容溪嘴角溢出鲜血,缓缓的在降落中闭上眼睛。
即使容溪以自己的身体作为保护带着成宣跳下悬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