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山庄里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侍寝没侍寝,因为皇上休息时住的院子四周不让近人,是亲兵守着的。
哦,还有件事,便是傅南生彻底不乐意了,三天两头暗示姚乙去找裘千金的麻烦。
姚乙心想,老子傻了才听你的话,这也值得争风吃醋?而且裘千金跟皇上好了不是正好便宜你把陈飞卿抢回来吗?所以现在陈飞卿一点也不要紧了是吗?
姚乙再一想,也悟了。陈飞卿当然没有皇上要紧,陈飞卿现在连官职都停了,叫一声小侯爷都没以前亮敞了。
总之这些断袖真是,乱。
终于傅南生是耐不住,自己动手了。
那一日姚乙不在,宴席上只有皇上、白御医、陈飞卿、傅南生和裘千金。
姚乙听那人禀报时眼仍在放光,几乎将能背的词句都背了一遍,就为了说傅南生跳舞有多好看。
姚乙听得脸都大了一圈,真没想到傅南生这样豁得出去,也没想到这几个人关起门来真是会玩啊!
堂堂钦差大臣,钦点探花,穿一身红衣,涂脂抹粉的踩着鼓起舞取乐,真是闻所未闻。
姚乙有那么一瞬都觉得自己高尚了起来。
他稳了稳,问:“各人都是什么神色?”
那人道:“那位御医没有什么神色,似乎是有些累,时不时打盹儿,皇上让他下去他却又不肯。小侯爷神色莫测,似乎有些如坐针毡,不停地独酌。裘老板,裘老板看得很高兴,脱了鞋跑上去跟着一起跳了。”
姚乙:“……”
那人最后道:“皇上非常尽兴,晚些时候,唔。”
姚乙嗤笑了一声:“晚些时候燕瘦环肥,左拥右抱,齐人之福。”
那人神色复杂,道:“晚些时候小侯爷也在,深夜里御医端着药进去了,那仨人才出来,不过衣衫挺整洁的,也不像……”
y- in !
乱!
姚乙顿觉自己当真是铁骨铮铮的国之栋梁。
陈飞卿在山庄周围巡视了一圈,打点无异,便打算回房里休息。这几日傅南生也搬来了山庄,与他住一个院子,只是睡在隔壁。
此时傅南生已经洗净了脸,如往常的打扮穿着,坐在院子里对月喝茶。
陈飞卿朝自己屋子走过去,听到傅南生道:“你大概会觉得奇怪,我怎么不干脆就那样穿着继续气一气你,或者继续不自量力勾引你。”
陈飞卿脚下一停,回头看傅南生仰着下巴寻衅似的看着自己。
他便朝这样的傅南生笑了笑。
傅南生不满地道:“笑什么?”
陈飞卿从怀里摸出东西,朝傅南生扔去。
傅南生接过一看,是那枚扳指,便更不满了:“我扔了你又捡回来,让人看见岂不是前功尽弃?”
陈飞卿道:“你就当送你扳指的人还有些余情未了,与你藕断丝连。”
傅南生骂道:“屁,这扳指是我花自己的钱买的。穷鬼只买得起一个哨子,都不知道花没花一吊钱。”
陈飞卿道:“礼轻情意重。”
傅南生道:“没钱才说这话,当我好骗。”
陈飞卿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走过去将傅南生抱起往屋里走,却放在床上就打算离开。
傅南生忙道:“又怎么了?”
陈飞卿摆了摆手:“我若今夜留宿,恐怕你又要以为我是为了今日午后的你,我还是不让你有这样的误会。”
傅南生已经将鞋蹬了,拿脚去踢了踢他的腰:“那你是为了什么时候的我才劳动尊驾光临我这寒舍?”
陈飞卿抓着他的脚,笑了笑,答他:“我昨夜梦到了扔扳指的傅大人。”
傅南生也不太懂他的兴致在哪里:“那有什么好梦到的?”
陈飞卿挠了挠他的脚心,见他将脚缩回去了也不追着闹,只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既然如此,我也不告诉你,长夜漫漫,自己猜吧。”
说完便要走,傅南生忙拽住他的手,不满道:“凭什么都瞒着你,账要记我一个人的头上?”
陈飞卿道:“因为我只喜欢你啊。”
傅南生更不满了:“那你更应该把账全记他们头上。”
陈飞卿掰开他的手,道:“我毕竟也是小侯爷,我也很任x_i,ng的。”
傅南生见他当真往外头去,忙问:“你真要回去?”
陈飞卿一步也没停:“我与你又还没和好。”
傅南生气得捞起鞋子去扔他,又踩着地上跑过去,往他背上一趴,赖着不下来,十分委屈:“我不想跳舞给他们看,我听你的话了,但这是为了公事。”
陈飞卿回头见他鞋也没穿,只好反手将他背上去一些,好让他脚离了地面,道:“江南地上s-hi气重。”
傅南生吹他的耳朵:“你反正就喜欢我疯疯癫癫的,那上次吵的架就和好嘛。”
陈飞卿半晌才道:“南生,其实我也不该和你吵架,我很少与人为了私事争执,我总觉得人各有志,来去随缘。唯独你这样,令我想要冲你发火,因为我不想与你来去随缘,我想留住你,但是你的那些话令我很难受,言语伤人不亚于刀枪剑戟,我亦非是什么刀枪不入的人。”
傅南生将脸贴着他的后脖颈,许久才道:“我从小就是那样撒泼的,发起火来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你不要信。我和你不一样,有很多很好的人教养你,你和你的朋友断交不出恶言,但我和我认识的人为了泼盆水ji-an到了鞋子都能骂上一整天。我斤斤计较,我小气,我自私,我可以忙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