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郑依琳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等武排长见了你们关副官,别忘了帮我问上一问,别让他贵人多忘事了。”
“好嘞,您放心吧。”武照虽然不知道关秋鸿和郑依琳之间发生了什么,不过他替人传个话还是没问题的。
郑依琳一进正厅,就看到了正在那里看文件的傅宪之,她看着眼角已经有了皱纹的傅宪之,还是很心动,多么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啊。
她笑着伸出手,和傅宪之打招呼:“傅督军,您好,又见面了。”
傅宪之伸出自己带着白手套的手,握了握郑依琳的手,“郑小姐,您好。”
“请坐。”他指着一旁的沙发。
郑依琳过去坐下,傅宪之也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郑依琳放下包,拿出本子和笔来,“傅督军,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的,今天很荣幸可以采访到您。”
“也是我的荣幸。”傅宪之微微颔首。
“那我就开始采访了。”郑依琳不想给傅宪之营造出一种自己捧着他的感觉,于是直入主题,她就不相信靠自己的内涵,傅宪之会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好的。”傅宪之使了个手势,旁边人有眼色地给郑依琳和傅宪之端上了茶水。
“傅督军,请问您对这场南北政府的战争,有什么看法呢?您对战争的结果有预测吗?”郑依琳第一个问题就比较犀利。
傅宪之摇摇头:“战争是复杂的,我并没有什么预测,任何的预测拿到实际战场上都是苍白的。”
郑依琳追问:“可是通过兵力、武器配备、粮草以及统帅,我们是可以有一个简单的预测的啊。您就基于这些进行一下预测不可以吗?您有多少胜算呢?”
“郑小姐,我对于战争的事情,无可奉告。”傅宪之端起茶杯,孙成余准备的这套茶具是英式得,漂亮的烟粉色纹路,杯口一圈还镶有金边。
“那您赞同南北政府发动的这场战争吗?您现在在这里是否是消极避战呢?”郑依琳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傅宪之喝了一口茶,英式红茶,不是太合他的胃口,“我只是一个军人而已,战争是政府、是内阁的选择,我能做到就是执行命令。至于我在这里,是因为部队劳师以远,需要休养整顿。整顿好了打仗才会更加有士气。”
郑依琳在本子上飞快的记录着,记完然后抬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您不愿意打这场仗,但是碍于北方内阁无奈才打的呢?”
“郑小姐,我更希望您理解为我是一个服从命令的军人。另外,我个人认为,记者需要做的是如实记录,被采访者的思想并不需要你们来揣测。”傅宪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精美小巧。
听到这里,郑依琳不满地放下手中的笔,“傅督军,我是一个有自我思想的记者,我崇尚自由,没有人可以控制我手中的这支笔。”
“我不是想要控制您手中的笔,我也欣赏您的思想,只不过,您是自由的,我也是自由的,您的思想不能安插在我的头上。”傅宪之把目光从手中的茶杯上移开,直视郑依琳。
郑依琳语塞,只好接着往下问:“傅督军,您昨晚与日本人的女伴整夜共舞,是否意味着您更亲日呢?”
“我也和您一起跳舞了。郑小姐,我是一个男人,欣赏美人与之共舞而已。我并不知道她是日本人的女伴,请不要过度解读。”傅宪之不满地放下茶杯,皱着眉头,难道关秋鸿没有和记者沟通过问题吗?这问的都是什么啊。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郑小姐,对不起,我还有军务,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吧,我们下次再说。或者您可以去采访一下其他人。”
郑依琳脸色难堪,她本来准备好用尖锐的问题引出其他话题,再用自己的思想来吸引傅宪之的注意,可是傅宪之怎么不按剧本走呢?“好吧,我想去军营看一看,顺便采访一下您的副官。”
“武照!”傅宪之下命令了,“你陪郑小姐去军营找一下关副官。”
“是!”武照引着郑依琳出来,坐上汽车往军营去了。
林暮正在那里处理一些琐碎军务,她准备等晚饭之后再回督军府,那时候郑依琳怎么都应该走了吧。
她没想到的是,郑依琳居然来找她了,果然男女主光环相互吸引啊。
林暮强撑着笑脸,“您好,郑小姐。”
郑依琳看到林暮,见她并没有傅宪之那样不拿自己当回事,心情好了不少,“关秋鸿,关副官,您可是欠了我一身衣裳呢,您没忘了吧?”
“这怎么能忘呢?”林暮脸上的笑容都要僵了,“郑小姐,再次向您道歉。”
“别总郑小姐郑小姐的叫我,你就叫我依琳吧,我可以叫你秋鸿吗?”郑依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在关秋鸿身边的时候就格外轻松一些,大概是关秋鸿身上没有傅宪之那样的气势和压迫感吧。
不过身为女人,如果能征服傅宪之那样的男人,该是怎么样的成就感啊。
“哈哈。”林暮干笑两声。
依琳?她叫不出来啊,而且,她能不能不要叫自己秋鸿,这么亲密,真是怪怪的。
“秋鸿,你可以给我介绍一下你们的部队吗?”郑依琳拿出本子和笔。
“可以,可以。”林暮开始介绍基本情况,生怕郑依琳和自己说什么其他的问题,林暮从步兵、骑兵介绍到炮兵,连不同兵种的服饰有什么区别都介绍得详详细细。
总之,除了部队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