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愿意原谅她,你撤回报警,肯定可以的。”潘秘书的母亲跪在地上任林暮怎么拉也拉不起来,“我替她向你道歉。”
“阿姨,别说是你替她向我道歉,就算是她亲自向我道歉,那又怎么样?”林暮想不明白潘秘书母亲的脑回路,“哪条法律规定了别人道歉我就一定要原谅呢?”
“我都已经替我女儿道歉了,她也是无奈之举,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求求你了。”潘秘书的母亲眼泪汪汪,“你……你也没有怎么样啊?你回来了。”
“阿姨,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林暮瞪大眼睛,“我回来并不是因为你女儿对我手下留情了,而是我自己想办法逃出来的。我现在遭受着身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指指点点,我成为了全国茶余饭后的谈资。这还不是对我的伤害吗?如果我再不幸一些,我逃不出来,那我又会遭受什么,您敢想象吗?”
潘秘书的母亲自知理亏,但还是拉着林暮不放手:“可是……可是我只有那一个女儿啊,你这不是要逼死我吗?”
林暮掰开她握着自己胳膊的手,“阿姨,我母亲也只有我一个女儿。您女儿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逼死我的母亲呢?”
“你怎么这么狠心呀?”潘秘书的母亲怨怼道:“我们家情况不好,我女儿这么做都是为了给我买药,一片孝心,你怎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呢?你是富贵人家的千金,根本不懂钱的重要性。”
“我懂,钱很重要,我也是过穷日子过来的。”林暮看着潘秘书的母亲老泪纵横。
若说刚进门时她还有一丝恻隐之心,还觉得潘秘书的母亲很可怜,现在她完全没有了,她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一样看着潘秘书的母亲,“世界上赚钱的法子有很多,她的工资并不低,只要她努力工作养活你和她自己不成问题。是她自己选择走上一条违法道路的,没有人帮的了她。你也别道德绑架,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得到一句‘没关系’的回应。世界上的事情要是都如此简单,那要警察干嘛?”
说罢,林暮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已经暗暗记好了刚才在潘秘书家里看到的那瓶药的名字、厂家和生产批号,她想通过查这药的买家,查到潘秘书的所在。
警察一直在监控潘秘书母亲的账户,并没有大笔进项,也没有花钱买药。
这药一定是潘秘书想办法买了直接送过她面前的。找到了这药的买家,自然也就找到了潘秘书留下的破绽。
林暮把这些消息提供给了警察,接下来,就只需要等警察那边的结果就好了。
过了大约一周,在周一的早上,许氏集团又召开了董事会,这次,是调查小组的调查结果出来了。
许文昌恶意亏损,和人暗中勾结、中饱私囊。剥夺他的董事长一职务,并且彻底查账,勒令他将这些年他任董事长期间,所有对不上的账目都必须加倍赔偿给公司,否则将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就这样,一夕之间,许文昌倒台,他变卖了名下所有资产来还钱。
也不知道是谁提出这么损的招,公司这些年对不上的账目大大小小也有一些,哪家公司还没点坏账了?现在全都算到了许文昌头上,他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林暮趁机,收购了许文昌手里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她需要为宋微尘日后继承公司扫清一切障碍。
不过现在,虽然林暮和张雪萍加起来握有公司很大一部分股票,但是董事长依旧由之前的代理董事长孙董事担任。
林暮自己毕竟没有什么管理公司的经验,还是要慢慢学习,最后和平过渡。
张雪萍早在董事会宣布结果之前就和许文昌离婚了,现在许文昌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一无所有。
又过了没两天,警察局那边传来消息,潘秘书找到了。
潘秘书托国内的人帮她母亲买了药,这样通过那个药,一条线查下去,顺藤摸瓜就找到了她。
不过,警察局表示潘秘书怎么也不肯供出许诗来,只说她是被宋暖指使的。
林暮去见了见潘秘书,“你好,又见面了。”
潘秘书不知道该对宋微尘说什么,只是低着头沉默。
“你之所以不愿意说是许诗指使你的,让我猜猜。是不是因为许诗答应了你替你照顾你母亲呢?”林暮很肯定,潘秘书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并且妨碍她是个孝子,她很孝顺。
潘秘书不承认也不否认,只说:“宋微尘,是我对不起你,我怎么样都认了。”
“如果你愿意说出许诗来,或许我可以帮你申请减刑。毕竟我是受害人,我为你求情法官会听的。”林暮威逼利诱着,“你难道不想早点离开这里去见你母亲吗?你真的相信许诗会好好帮你照顾你的母亲吗?你往监狱里一关,她怎么样你根本不清楚。”
潘秘书沉默着,她不得不承认林暮说的是事实,可是除了许诗,她还能信任谁呢?还有谁会帮她照顾母亲呢?
“我可以帮你照顾你母亲。”林暮都准备好了,她拿出两份合同给潘秘书看,“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这两份合同上签名。一份是和护工的长期雇佣合同,我会雇佣一位护工照顾你母亲直到你出狱。还有一份是和医院的长期合同,你母亲每隔三个月可以去这家医院检查一次身体并且开一个季度的药。”
林暮看得出来潘秘书动心了,她加一把火:“你知道,白纸黑字的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