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为止,她也只能说到这里了,后面那半句,得靠其他人自己脑补,钟清灵的父亲如果还在,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可是现在她的父亲不在了,那她就不被捧在手心了吗?钟清曙对她不好吗?这些答案得其他有心人自己去解。
说完这些,林暮就回到了座位。
钟清曙凑近,小声道:“我的妹妹啊,我警告过你了,别在我面前耍花招。”
“我没有啊,怎么了吗?哥哥。”林暮努力表现出自己就是无心之失的样子。
开幕式结束,大家开始参观展览。
今天是第一场画展,邀请的都是艺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钟清曙忙着招待。
钟清曙是个很擅于交际的人,林暮就只用跟在钟清曙身后,点头微笑就可以了。
整个展厅,最出彩的油画都是钟父以钟清灵为模特画的,看得出来,钟父很是宠爱钟清灵,他要是知道自己的掌上明珠被这样对待,应该也很后悔当年收养了钟清曙,引狼入室吧。
大家都在夸赞钟父的画,说他仿佛是从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穿越而来一般。
一位著名记者问钟清曙:“钟先生,您的养父擅长写实,喜欢文艺复兴,为什么您没有子承父业,却去画了现代派、抽象派呢?”
“我个人更喜欢新的事物,十五世纪的佛罗伦萨当然足够美,但是我们不能永远活在中世纪,我们要往前走,接受新事物。现代画派或者说后现代画派和超现实主义画派,可以依靠自动记述法,利用图画象征,造型隐喻,改变环境等手法,表现荒谬、混乱的感觉和形象,构造出许多变形、幻想、魔术般的奇异世界。这是我所追求的艺术世界。”钟清曙彬彬有礼地笑着,真像是一个翩翩浊世之佳公子。
有人问钟清曙:“钟先生,您养父的这幅《天使》,听说有很多人开出天价,我们都很关心,您会如何决定这幅画的去留。”
钟清曙微笑:“这是我父亲的得意之作,画的是他最心爱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妹妹,这幅画不管出价多高我们都不会卖的,它永远属于我亲爱的妹妹。”
林暮听到“我亲爱的妹妹”这个称呼,一阵恶寒。
画展在友好的氛围下进行着。
直到,一个不速之客来了,是明安杰。
钟清曙挡在林暮身前:“明少爷,您怎么来了?我们今天的画展并没有对外开放,所以请您离开。”
画展没邀请明安杰也很正常,他们家一直是从商的,到了明安杰这里却突然醉心艺术,非要搞什么传统木雕,可没少让他父母上火。
明安杰家里既不是艺术世家,他本人在艺术方面也没有什么名气,画展不邀请他没有任何问题。
明安杰看都没看钟清曙,就直接向林暮走来:“我是钟清灵小姐的男朋友,她父亲身故后的画展,我当然要来。”
“你们已经分手了。”钟清曙拽住明安杰,警告他:“如果你破坏了清灵父亲身故后的第一场画展,你知道清灵会怎么对你,所以劝你一句,赶紧走吧。”
“清灵有危险,我不走,就算破坏了她父亲的画展,我也要带走她。”明安杰有着独属于男人的直觉,他感觉得到钟清曙对钟清灵不仅仅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
钟清曙放开明安杰:“好,那让清灵自己告诉你。”
明安杰走到林暮面前,执起她的手:“清灵,我带你走,好不好。”
钟清曙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看着林暮,他知道林暮不会瞎说的,否则她就会被炸成一摊肉泥。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我们已经分手了,各回各家就好了,别再缠着我。”林暮不想让钟清曙伤害明安杰,原剧情里因为钟清灵的在乎,钟清曙可没少给明安杰下绊子使坏。
“清灵,你不要害怕,你告诉我,是不是他威胁了你。”明安杰目光如炬看着钟清曙。
林暮否认了:“没有,他是我哥哥,为什么要威胁我。”
钟清曙这时候站在了林暮和明安杰中间,冲他耸耸肩,“怎么样?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吧?那就离开吧,明少爷,今天这样的场合没有邀请函的人不该来。”
明安杰深深看了林暮一眼就走了,林暮并没有看他。
但是她手里被明安杰放了一个很小很小的金属做的东西,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还好今天的裙子比较繁复,她将那个金属做的东西塞在了腰带内侧,希望钟清曙不会发现吧。
林暮看钟清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又没有了底。
算了,她还没有取得钟清曙完全的信任,就不要赌这一把了。
钟清曙有办法监控她的,她裙摆的炸弹旁边还被放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她怀疑是窃听器和探测仪一类的,自己不该再带其他的金属制品。
而且如果钟清曙知道自己收了明安杰的东西,明安杰也会有危险,现在明安杰是唯一一个察觉到钟清曙不对的人,她不能冒险。
如果他偷偷拿给自己的东西没有派上任何用场,他应该也会知道自己出现了危险,身不由己。
于是,在画展结束,林暮回家路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明安杰给自己的东西拿给钟清曙,“哥,刚才明安杰在我手里塞了个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钟清曙接过,那是一个圆形的微型窃听器,他打量把玩了两圈,就顺着窗户扔了出去。
“真乖。”钟清曙又像拍宠物一般拍了拍林暮的头,“不过你今天,还有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