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极大的屈辱!华胥氏部落女性为尊,向来都是她们挑选男人,如今被人燧人氏的男人当面挑拣,如同货物一般。
衮为首的女性一股屈辱感油然而生,席卷至她们的每一寸血肉之中,胸腔充满了杀意,愤恨、仇视、屈辱。
可她们却不抗反抗,老实的站在一边,甚至不敢有眼神交流,生怕眼眸里的负面情绪泄露她们的杀意,惹燧人氏不满,被一刀了结。
实力的差距,文明的落差,武器的悬殊,让他们华胥氏一败涂地,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就这些?尽是些歪瓜裂枣。”燧人氏有人面露嫌弃,十分不屑,他们的审美受祖宗影响,一直以秀神娘娘为标准。
华胥族的女子以健壮为美,女子雄壮伟岸,高大健硕才为美,两个部落对女子的审美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华胥族眼中的美人,在燧人氏眼中丑陋至极,是华胥族随意糊弄他们的。
“我都看不上,别说我们首领了。”另一人附和道,极为同意。
“华胥氏全部的女子都在这儿了。”衮环顾屋内的女子,仔细数了,并没有错漏。他们华胥族的女子全在这儿了,上至六七十岁的老太,下至呱呱坠地的婴儿。
“我们首领说你们这儿有仙女,你们还想骗我们不成?拘着美人不肯献上。”燧人氏族人说道,首领神通广大,定然不会错。
如今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华胥族的女人在欺骗他们,把小仙女藏起来了。
衮身后的男子,悄悄地扯了她的手臂,指了指衮的住所,小声说道:“首领,我们部族还有一个人没来。”
“大胆!你们果真藏了小仙女。”燧人氏的长鞭狠狠地打到地上,以此威胁,他指派衮地几个后宫,“你们几个快去把小仙女请出来。”
片刻后,一个肿胀如猪的女子,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闪亮登场。
“华胥氏!你们欺人太甚!”燧人氏一脚踢飞翁怒喝道,“你们身为俘虏竟敢拿一只彘豚羞辱我们。”
“好了。住手!”坐在边上的青袍男子芝兰玉树,神态淡然,如一枝空谷的幽兰,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男子的话语止住了燧人氏几个年轻人愤怒鞭笞华胥族人。
“你们带我去找她。”青袍男子起身,整理衣衫,朝着门口走去。
“还不跟上。”燧氏人族跟在后面,连连踢了几个华胥的头领。
被踢中的几个华胥人族蒙圈,心惊胆战,她是谁?在哪里?他们怎么知道……可又不能不跟着上前走去,步履麻木。
“带我去风秀的住所。”青袍男子的嗓音温润如玉。
他回头笑意盈盈地看着被踢中被迫带路地华胥族人,儒生优雅,与刚才判若两人,凶神煞气之气悄然不见,消散于天地之中。
善变的男人。
华胥族人连忙在前边带路,连走带飞,速度极快,这杀神微笑起来简直不是人。
“首……首领……,前边就是风秀的房子,她与她的两个雄性就住那里。”娚小心翼翼地介绍道,想起今日风秀的凶残,肿成肉球的翁,身子不由微微颤抖,双腿挪不动了。
“两个雄性?!”青袍男子蹙眉,眼眸瞬间冰冷,隐隐有火光冒出,咬牙切齿道,“雄性!两个!”
青袍男子对数量词极为敏感。
在场的所有人清晰地感受到了青袍男子的怒意,以及对其他雄性深深的嫉妒之情,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方才聒噪的几个燧人氏族人也都默不作声。
从桥边至门口的距离,短短十几步,仿佛耗费几十年的功夫,他们每一步如履玄冰,步步谨慎小心,甚至大气都不敢呼一口,生怕刺激到了身旁的青袍男子。
大门没关,透过门口,可以清晰看见你们的场面。
风秀、镇元子、红云三人围着一处吃东西,红炉小火泥,炼丹炉当锅。
“秀秀你尝一口,味道如何?”红云温润地笑道,他夹起一块肉片薄如蝉翼,放入锅中轻涮几下,夹入时秒的碗中。
红云看向时秒的眸光极为明亮,笑意绵绵,在期许着什么。
时秒迫不及待地夹起肉块,慢慢咀嚼,眯着眼睛,愉悦地享受。太香了,牛肉的鲜香肥美经高汤的洗礼之后,牛肉与牛骨巧妙地融合,迸发出的原汁原味,无时无刻刺激着味蕾。
“好吃!”时秒立即给红云竖起一根大拇指。
“元子,你也尝尝,你打的这头荒牛不老不嫩,适合打火锅。”红云也涮了一片牛肉放入镇元子的碗里。
他们三人每试一道新菜,时秒先尝味道,若是不满意,红云继续调整新菜的味道,知道满意为止。
他们三人对吃很执着,会很有耐心。
外人看来,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秀秀,你多吃一点,别让肚子里的宝宝饿着了。”红云又给时秒夹了好几片肉,眼神看向时秒的肚子又柔和了几分。
“对对!秀秀你先吃,多吃一点。”镇元子紧追附和道,照瓢画葫芦,也给时秒夹了极快牛肉。这位大佬极为护食,她没吃饱前,谁也不能动她的菜。
这一幕,郎情妾意,融洽的三口之家,两位雄性没有争风吃醋,羡煞旁人。
“肚子里的宝宝?”青袍男子看向时秒微微鼓起的肚子,面不改色,眼神却稍稍的晦暗。
“咔嚓!”
摇摇欲坠的大门不堪重担,被人生生掰成了两段,彻底的报废了。
“谁?”
时秒三人齐齐转头望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