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亲昵后，江流靠着沙发，紧紧的挨着华笙。

虽然身体上没有那种实打实的触感，但是他只要看见她的样子，就觉得心里很踏实。

“你很少来公司，突然来，肯定是有事。”

“江先生好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说吧，阿笙。”

江流从来不怕华笙求不到他。只怕华笙求别人都不求他。

有些话，江流放在心里一直没说，但是秦皖豫和王君显都知道他到底有多郁闷？

最开始和阿笙结婚，江流就说要保护老婆一生一世，结果呢？

都是老婆保护他，卓雅的事是华笙出面保护他，吴南的事还是华笙出面保护他。

轮回之路上，修罗地狱下，都是阿笙一人，杀出一条血路。

再后来，阿笙被那个魔头代入了七十二幻境，江流却失忆了。

听说，是冥王，白染，和风兮，三人不惜豁出去，进了七十二幻境，救出华笙。

他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纵然他有千万的力气，可终究是凡人之身。

没办法为华笙做更多，所以江流心里很苦。

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觉得自己很窝囊，很废物，连心爱的女人都是别人帮着去救。

人情他都没办法还，冥王和白染那都是众神之位上的神尊，他这个凡人在人面前根本就没有话语权。

哪怕是最普通的凡人风兮，都无法回报。

第一，风兮不缺钱，风家要想赚钱，分分钟的事情。

第二，风兮的事情，江流根本无法插手，她是风家继承人，多少人都想求她头上？

所以江流有次喝酒喝醉，还拍了拍秦皖豫的肩膀说，“风兮帮我救阿笙的情分，我这辈子怕是还不完了，你要是我最好的哥们，你就要好好对风兮，一生一世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伤。风兮其实和阿笙一样，都比较难，都不容易……我家阿笙好歹是仙胎儿，天生会异术。风兮可纯是凡人之身，比肩神明。所以……小子，你好好对待你媳妇。”

当时秦皖豫也是喝的七荤八素，搂着江流含糊了几句，也没记得。

但是江流心里苦，这是真的。

很多时候，他都想，自己怎么不去死了？

当初如果在轮回之路上死了，阿笙也就放下自己了。

身边人都没说过他们的事情，可江流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配不上阿笙的？

这一路走来，轻敌对手多如牛毛。

可除了谢东阳外，他似乎都不是其他人的对手。

哪怕是凌家曾经的凌霄，都是有一些法术在身的。

可江流真的，知道自己是一个纯纯的麻瓜。

冥王大人喜欢阿笙，他有所耳闻，这还是有次无意间风兮说漏了嘴，他听出了端倪。

七十二幻境里沉睡的那个魔界之主，也喜欢阿笙，说阿笙似乎是他万年前的爱人。

穿越千年之前，流云国太子殿下，君倾月喜欢阿笙，就算斩月不幻化，那太子殿下也是钟情阿笙一人。

如果哪天神界在多出几个上神，也倾慕阿笙的话，江流觉得，自己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老公，我帮先给你看一段记忆。”

“什么记忆？”

“关于你和卓雅在大学时代那段不清不楚的恋情。”华笙随后拿出一面镜子，拿给江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