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没有这么激烈,最近几个月,特别夸张。”上官乐下意识的回答,随即又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你们真的不怪我啊?”/p
“你都说了你没意识,好男不跟女斗。”司命垂下眼帘,默默的抿了口茶水,入口清甜,他忍不住眉目舒展了些。/p
说着好男不跟女斗,其实心里也在想,顾盼其实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起码昨晚要是没有顾盼跟他打配合,这关没那么容易过,于是补上一句:“而且我们已经找到了让你控制住自己的方法。”/p
就是不知道这个法子能不能反复用,这得看今天晚上了。/p
顾盼也跟着点点头:“你是病人嘛,又不是你故意伤人,当然,你也有错,错在早就该治病,而不是觉得这是什么怪癖,不去管他,现在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伤人的地步了,我问你,闹出过人命没有?”/p
上官乐爸妈都是习武之人,又溺爱女儿,从小发现上官乐入睡之后不对劲,也只是象征性的跑了几次医院,等到被那个什么道士看过之后,就相信这是宿命,更不会带着上官乐去看医生了。/p
这才让上官乐的病情一直恶化。/p
到了如今,睡着了就开始无差别攻击,这已经不是什么小病了。/p
上官乐的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没有。你们相信我,真的没闹出过人命,我睡觉的时候,佣人都会在附近守着,如果那人叫的特别大声,他们就会结伴出来,把那人接应出去。”/p
过程估计比昨晚更混乱,更刺激——怪不得顾盼发现,很多佣人手上身上脸上都有不起眼的淤青跟红肿。/p
估计也是被上官乐误伤的,之前还以为武学世家就是如此,真是,太天真了。/p
“那贺先生呢,你说让他永远不能把这里的事说出去,你怎么他了?”顾盼其实一直想问,这会儿终于有机会问出来了。/p
“啊,你说他啊。”上官乐不以为意的扯扯嘴角:“那些男人被我带进来,送他们出去的时候,我都会改造一下他们,给他们催眠,让他们忘记在这里的事情。有什么问题吗?”/p
顾盼跟司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p
司命的脸上似乎多了几分血色:“只是催眠?”/p
“不然呢?”上官乐一脸费解:“难道我要杀了他们或者割了他们的舌头,这是法治社会啊,拜托,我年纪才这么小,又长得这么可爱,难道还会是个法制咖?难道我还是杀人如麻的魔女?”/p
她说完顾盼跟司命谁也没接口,上官乐就炸了:“不是吧不是吧,你们真这么以为我?”/p
顾盼对着司命挑挑眉,眼底满是得意,仿佛在说——怎么样,还说人家跟你一样,可得了吧,阴暗的只有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p
司命干咳一声,自己的预判错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种释然轻松的感觉,上官乐表里如一的都很阳光健康,这本来跟他没什么关系,但莫名的让他心情好了一点。/p
“算了算了,你也不能怪我们误会,实在是贺先生把你描述的太可怕了。”顾盼干咳一声,打破了尴尬。/p
“那个混球怎么说我的?”上官乐现在提起贺先生还有气:“你们不知道,那个人有多讨厌,一开始疯狂跟我吹牛,说自己多厉害多有钱多只手遮天,对女朋友的要求很高,只要我能达到标准,他不会摆不平我,还说自己是什么跆拳道黑带,身手了得,结果我才动手就叫的跟杀猪一样,我手下十几个人把他拽出去的,当天晚上嚎了半宿。”/p
“第二天就死活要走,我说走也行,我的事情你不要说出去,结果你猜他怎么说,他说我诈骗,说我诱拐他!拜托,他那么大的人了,我的情况我也没有隐瞒,是他一开始认不清自己,主动要挑战的啊,那我不可能让他出去胡说八道,我就要派人给他催眠,不让他走,他就上蹿下跳的骂我,气得我……”/p
控诉起贺先生来,上官乐真是滔滔不绝,顾盼也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一直诉苦,看起来惨不忍睹的贺先生,曾经是个那么自我感觉良好,意气风发的勇士啊。/p
这……真是想不到。/p
上官乐嘴里啧啧两声:“我给他做完催眠之后,他还搭讪我,呵呵,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嗯,有道伤疤还没好呢,胆儿真肥。”/p
她双手托着下巴,哀叹一声:“都说女人口是心非,其实男人才是心口不一呢,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可是真给他们机会死了,一个个嚎的比谁都欢,这就是叶公好龙。”/p
说完她扭头对着司命花痴笑:“还是我们小巴好,他就跟那些庸脂俗粉不一样,你看,昨晚他不仅挺过来了,没被扛出去,而且一句废话都没有,这是我们小巴不能动手,要是能动手,肯定会把我制服的,小巴,我好喜欢你哦。”/p
到底是武学世家的千金,就是奔放,顾盼在一旁吃了一嘴狗粮,司命也没料到上官乐会一言不合就表白,顿时脸又成了紫茄子色,他难堪的不知道眼睛放哪里好,只能抿紧了嘴唇,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说病情呢吗?/p
“哦对对,说病情呢。”上官乐也不敢太过分的调戏司命,怕司命恼羞成怒撂挑子不干了,而且治病确实是很重要的,她期待的看向顾盼:“昨晚你们是怎么控制住我的?你真厉害,之前还没有过能制得住我的人,所以,你肯定有法子治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