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向来不喜欢夸张的实物和吵闹的地方,我越来越觉得,她真的不是一个适合成为斯国皇后的女人。”
然后……
来到此处的男女,发现了蒲丝藏在树干空洞里的小婴儿。
当然,蒲丝丢到泉池里的,是她用布包住土壤所伪装的。
她下了一个赌注,反正注定要死,她将一切赌注放在这个微乎其微的“生”之可能上。
蒲丝希望,来到这附近的某人,能够发现她藏在这个树洞里的小婴儿。
这算是一个无谋的赌注,但是她赌赢了。
只不过,蒲丝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结果。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以自己的死换来永远的封口和爱女的生命,蒲丝的觉悟为这个原本应该死去的婴儿带来了未来。
这是因他人意图而活的蒲丝,唯一一次用自己的力量表示异议后所换得的未来。
其后,十数年后这个小婴儿成长,成了完整继承母亲美丽外表的女孩,赫连缘。
也就是……斯国皇帝赫连霸的爱女。
-
南碓的心情非常好。
至少,辅佐他的修道者欧束是这么认为的。
在书房里的南碓,脸上表情虽然像以往一样严肃,但他说的话比较多,说话的速度也比平常稍快。
或许,只有与他熟识的人才能发现,他此时的心情确实异常的好。
不过……
“看来,教主挺焦急的。”
南碓一边坐回办公桌的椅子上,一边说道:“我特地牺牲了两个人,也算有了代价。
他能就此自取灭亡的话,就省得我麻烦,不过要抱持这种希望,实在有点过分对吧?”
修道者欧束发出一声像是叹息的短暂声音,事实上他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无法跟上主子的脚步了。
就算已经牺牲了两名,但他看起来似乎非常乐见这种状况的样子。
南碓只是为了教主和祭司长产生动摇的这个事实,感到高兴而已。
欧束原本就清楚南碓是一个性格有些残酷的人,他是在理解了这一点后,才决定跟随的。
因为他一直认为,要经营偌大的教会,有时是需要像南碓的那种残酷特质。
只不过……
“虽然这次的动静,让我排除的人跟丢了赫连缘公主,不过,看来他们应该有可能来到高原了。”
“是、是这样吗?”
“也行,教主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无法冷静下来。因为他不知道那个理应受到诅咒的女孩会回来,多以才会如此焦躁不安。”
欧束蹙起眉头,对教会而言,赫连缘公主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吗?
可是,南碓却说她“应受诅咒”?
那是指对教主而言,还是祭司长?
如果是这样,那就表示赫连缘公主握有教主的把柄吗?
但若真是如此,赫连缘公主只要持这一点作为她的护身符,直接攻击教会就好了。
难不成,赫连缘公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掌握了教主的把柄?
还是说……
“南碓堂主。”欧束小声地说道:“不,小的不懂,教主还有……您们为什么将那个公主看得如此重要?”
南碓以锐利的眼神睨着欧束,“你想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没有想做什么,我只是完全搞不懂,看来教主和祭司长似乎都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