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爵,不可以乱动,你得乖一点。
就算听到今朝中肯的建议,路安离还是拼命抵抗,可是还是好痛!住手啊笨蛋!不准!呜哇不要!
雷锘开始感到不耐烦,打算动手撕。
路安离忍着痛,脸色大变地想要阻止,但轮到西赫钳住他的双手,不要挣扎,如果放着不管,布料跟着伤口愈合会很糟糕。
可可是就算两手都被用力压制,全身动弹不得,路安离还是不死心地想要回嘴。
西赫生气地斥责:看不到伤口,要怎么包扎?又不是女的,被大家看一下腰而已,不要这么婆婆妈妈!雷锘,快!
好。雷锘忠实地执行西赫的命令。
被伤口流出的血所染红的瘦弱身躯,便一口气在众人面前呈现。
不要!住手!我不要,不准看!不路安离还是十分反对。
然而,他的肌肤上面,还有东西。
没用?今朝不假思索念出的字眼,是刻在路安离白皙皮肤上的旧伤痕,白吃白喝?我的爸爸活该?
只要穿上衣服就看不到的地方,都遍布着这堆字眼。
似乎是用利刃刻上的文字,很稚拙而难以,也有部分伤痕已经差不多消退,根本无法判读。
我都叫你们不要看了!路安离将脸埋起来,浑身颤抖地低吟,带着哭腔的说话声,并非因为身体的疼痛。
西赫松开他的手,轻声说道:这是该不会是狄蓝不对,是更早之前的
这些伤痕都是出现在背上和腰上,肯定不是他自己刻的。
况且,正常人不可能在自己的身上刻下这种字。
狄蓝至少在表面上非常稳重优雅,尽责地陪伴在路安离身边。
因此,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必然是狄蓝的更前任。
那些人获得了路安离的身分所带给他们的好处之后,便弃他于不顾。
反复如此,才造成路安离对人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不是监护人是他们的小孩,还有小孩的伙伴。他们都看不起我,嘲笑我,觉得好玩,而欺负我
就算路安离拥有名门的血统,但在十八岁之前,他不能随心所欲行使自己的权限。
大家也是看上了这一点,代行领主权限,且任意妄为。
反正,反正你们也是这么想的,认为我是个分不出真关心还是假关心的笨蛋,所以才会上狄蓝的当,被他彻底利用!感到屈辱的路安离泪如雨下也不擦,只是瞪着西赫大吼。
路安离再度把脸埋进枕头,拼命忍住呜咽,可是狄蓝他不会做这些事!他不会
见他舍弃高傲脆弱的自尊,像个孩子似的哭泣,今朝不由得轻声开口:我叔他的确把我卖咳,是嫁了两次。
也把简家房子卖给了小公爵,但好在,我身上没这种伤,也不曾吃那种苦头。
西赫着自家妻子的感慨,他静静说道:雷锘,你先拔箭止血吧。
是。雷锘将粘着箭的布与箭一起抓住,慎重且迅速地一口气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