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他的背影，卫初一冷笑，朝他冲了过去。

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他，把他踹了个狗吃屎。

踩着他的背脊，卫初一冷冷的开口，“向爷爷道歉。”

卫二郎挣扎了起来，想要挣脱卫初一的无情脚，却被卫初一轻而易举的镇压。

“赔钱货，你放开我。”他气的大吼。

被赔钱货这般对待，他觉得很屈辱。

“道歉。”卫初一用力的往下压了压，把他压在地上动弹不得，脸也变了形。

“喔……不……”卫二郎一开口，口水就从嘴角流了出来，他赶紧吸了口气，把口水吸了回去。

这下子，他不敢再张嘴说话。

呵了一声，卫初一毫不留情的又给了他一顿胖揍，还是专挑他的痛处打。

外表看不出受伤，骨子里却痛的半死。

卫二郎双手抱着脑袋，蜷缩着大喊了起来，“住……住手，我……我道歉。”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选择道歉。

“算你识相。”卫初一哼了一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回院子里，丢到卫老头的面前，“道歉。”

卫二郎趴在地上，对着卫老头，小声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低头看着二孙子，卫老头的神色一片复杂，“你……好自为之。”

在他不顾他的年老，毫不留情的推了他一把时，他对他就彻底的寒心了。

曹氏知道自家老头子的心情，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脊，无声的安慰他。

如此孙子，不要也罢。

“爷，我带他去跪祠堂。”

“不用。”卫老头摆手，一副心死的模样，“既然他不听劝，那就由他去。”

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

“……好。”

卫初一点头，对着卫二郎扯了一下嘴角，让他滚出去。

卫二郎怨恨的扫了他们一眼，二话不说的爬起来就跑。

今日之仇，他一定会报回来的。

一定……

等卫二郎一走，卫老头的身子摇晃了一下，吓得曹氏赶紧搀扶着他，紧张的问他怎么了？

卫老头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说，没事儿。

他看好的二孙子，给了他重重的一击，他一时间接受不了而已。

卫初一走过来给他把了一下脉，是郁结于心，她叹了口气，“爷，凡事想开点儿。”

勉强的笑了笑，卫老头点头，“我知道。”给他点时间，他会想通的，“没啥事儿了，我跟你奶先家去。”

他要回家好好睡一觉，消化消化今天发生的事情。

卫初一不放心，亲自送他们回家，还陪了他们许久。

不在家的她，完全不知道姜氏正提着一桶粪水，怒气冲冲的跑到她家去。

“赔钱货，你给我死出来。”

杀千刀的赔钱货，竟敢打她的宝贝儿子，她不给她一点教训，她就不姓姜。

等了片刻，没等到卫初一，姜氏气的牙齿咬的咯咯响，“赔钱货，别以为你躲在家里头不出来，我就拿你没辙，哼……做你的大头梦。”

话落，她恨恨的提起粪桶，哗啦一声，把粪水泼到了院子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