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以前，杨一飞还未从造化仙尊记忆的影响中脱离出来，冷酷，霸道，绝不会做这种事。

现在的他逐渐回复本性，本就是心善之人，而且没什么影响，不介意随手为之。

“杨宗，此次多谢您援手，才让我们天师府没有被迫关门，在杨一飞面前，面对面认真道：“您先说条件。”

杨一飞道：“只有一个，不要美女。”

苏小叶愣住。

杨一飞绕过她，径直前行。

苏小叶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杨一飞慢慢行走，大部分精神都放在识海内，吸收灵火内的赤火灵气，凝练赤火灵符。

鸿蒙世界树上的九团火焰愈加凝实，里面的金乌虚影也更加明显。

“不是十只金乌吗，怎么只有九个？”杨一飞嘀咕道。

这时，他突然脸色一变，停下脚步。

一个人影踉踉跄跄跟上来。

“这又是何必。”杨一飞叹道。

苏小叶手里紧紧攥着一把修眉刀，一脸鲜血，左右两边，各自用利刃划了一个鲜红x，血肉翻卷，形容恐怖。

美如画的容貌，全毁了，形如厉鬼。

“我要拜师。”苏小叶倔强道。

“这么重要？”杨一飞问道。

苏小叶重重点头：“很重要。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不用被人欺负。您可知道，虽然我……”

杨一飞抬手打断苏小叶的话：“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无论帝王将相，还是贩夫走卒。

杨一飞不是圣人，不可能来个人诉苦就能收为徒弟，否则那师傅做的岂不是太廉价了。

薛初晴和韩玲玲百般相求，千般努力，现在都还在考察中。

苏小叶眼中闪出泪花，她哭喊道：“我都这样了，你就这么狠心吗？”

杨一飞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杨一飞慢慢前行，心神沉浸入识海空间中，不再理会苏小叶。

苏小叶跟在后面，杨一飞走她就走，杨一飞停她就停，晚上杨一飞栖居野外，她也跟着睡在外面，哪怕身体受不了也不退缩，脸上伤口吓到路人，被路人辱骂，她也不管不顾，一心跟着杨一飞。

杨一飞终于道：“你彻底死了这条心吧，无论怎么做，我都不会收你为徒。”

苏小叶毫不气馁，坚定看着杨一飞。

杨一飞道：“不过，看你这么有诚心，可以给你个选择。”

苏小叶惊喜道：“您说。”

杨一飞道：“一，我教你点东西，自己离开；二，继续跟着，绝望了再离开。”

苏小叶毫不犹豫道：“我选二。”

杨一飞转身继续前行，苏小叶仍然跟着。

一直出了天南省，此时的苏小叶，完全没有之前意气风发的知名主持人模样。

蓬头垢面，衣衫褴褛，脏乱不堪，简直就是一个乞丐。

哪怕再熟悉的人，看到此时的她，也完全认不出来。

杨一飞道：“你还要跟着？”

苏小叶没说话，直直看着杨一飞。

杨一飞叹道：“你确实很坚韧，但就算拜了师也没用。”

苏小叶没有任何惊慌，只是平静问道：“为什么？”

杨一飞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你这样子，哪个师傅敢睡你？”

苏小叶愕然。

杨一飞突然大笑。

苏小叶露出笑容。

杨一飞道：“不错，人要改变自己命运，就要有舍弃一切的努力。恭喜你，你成功了。”

苏小叶蓦地蹲在地上，双手捂脸，喜极而泣。

杨一飞道：“不要高兴太早，仅仅是给你一个机会而已。能不能做我的徒弟，还要看你的表现。”

苏小叶连连点头。

她突然问道：“您说的是真的？”

杨一飞道：“哪个？”

苏小叶道：“要想学得会，得跟师傅睡。”

杨一飞道：“开玩笑呢。”

苏小叶道：“我不开玩笑。”

杨一飞道：“看来你是不想拜师了。”

苏小叶道：“您有徒弟了吗？”

杨一飞道：“有。目前有一个徒弟，两个跟你一样在考察期，希望你能在她们之前成为第二个。”

苏小叶道：“都是女孩子吧？”

杨一飞道：“难怪你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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