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姬林苦思冥想之时,祁太傅主动找上门来了。
一股子浓烈的香味飘散进来,又是羊肉,又是羊腰子,还有各种海鲜生蚝,经过炙热的烧烤,那鲜味儿能不浓烈么?
祁律端着承槃笑眯眯走进来,天子有一种错觉,只觉得祁太傅今日的笑容特别的“不怀好意”,但祁太傅总不会害了天子,因此天子是非常放心的。
姬林看到祁律又亲手给自己做饭,心中十分感动,说:“太傅怎么又做了这么多,寡人那日不过是抱怨一句,太傅不必如此辛劳自己。”
姬林前些日子抱怨祁律冷落了自己,见天的给公子冯做饭,其实他真的只是抱怨一句,并非真的如此不懂事儿,一定要让祁律给自己理膳。
祁律笑眯眯的,一开口那便是的恨不能比唱的还好听,说:“律为天子理膳,怎么能是辛劳呢?天子爱见律的手艺,律理膳起来也觉得欢心。”
祁律说的是实话,他喜欢理膳,并不觉得是负担,虽有的时候的确辛苦一些,但是看到姬林吃起来欢心,自己也就十分满足了。
不过祁律说的太好听了,因此天子好生感动,拉住祁律的手,慢慢抬起来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他那模样完全不像是天子,反而像是一个优雅又深情的骑士。
姬林吻了一下祁律的手背,笑着说:“太傅待林儿真好。”
姬林从来都是自称寡人,但有的时候也会自称林儿,当然这只是在祁律面前会如此。
其实姬林还在做太子的时候,他的两位师傅,黑肩和忌父也会如此称呼姬林,那时候姬林还小。自从姬林即位以后,便再也没人敢这般称呼姬林,唯独有一个人不同,便是祁律了。
姬林知道,祁律特别喜欢听自己这样自称,每次这么一说,祁太傅的眼神都很是不一样,简直是……如狼似虎。
无错,如狼似虎!祁律听到他如此自称,总觉得小奶狗的气息扑面而来,好像在对自己撒娇一样,天子颜值那么高,身材那么好,还会撒娇,简直就是小奶狗的标配。
祁律咳嗽了一下,压下自己跃跃欲试的眼神,对姬林说:“天子公务繁忙,想必饿了,快尝尝看。”
姬林以前没吃过羊腰子,他虽然喜欢吃,但对内脏不是很钟爱,昨日里才堪堪爱上鸭肠。姬林首先便拿起了大羊腰,咬了一口,简直是外焦里嫩,外面烤制的已经焦香了,羊油恨不能包裹出了一层焦香的脆皮,里面却鲜嫩无比,一点子也不腥膻,入口是特殊的醇香,简直满口生香。
姬林睁大眼睛,笑着说:“太傅好吃。”
祁律:“……”太傅怎么会好吃呢,明明是羊腰好吃。
姬林也不管是什么了,一口气吃了三只大羊腰,若是再吃下去,恐怕就要吃不下其他美味,便住了口,意犹未尽的准备吃其他美味。
祁律又给姬林介绍烤生蚝,笑着说:“天子尝尝这个,这个烤生蚝滋味儿鲜嫩的很,止水甘甜,蚝肉鲜美。”
姬林立刻拿起一只烤生蚝,先是啜了一口汁水,生蚝的汁水原汁原味,果然是甘甜的,入口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咸香,那种鲜味是水里特有的,无论猪肉羊肉还是牛肉,都没有那种鲜气。
汁水如此甘甜,顺着汁水轻轻一啜,那生蚝烤制的鲜嫩无比,犹如佳人的软舌,姬林沙哑的一笑,说:“这烤生蚝的滋味儿,只比太傅的甘美稍微逊色一筹了。”
祁律:“……”天子一言不合就镖车。
祁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的看着天子又吃羊腰又吃生蚝,还有壮阳的韭菜。姬林吃过韭菜,但从未烤制食用过,韭菜咸香微甜,配合着祁律的调味,又辣又香,味道当真不一般,天子越吃越欢心。
姬林左手一只烤羊腰,右手一只烤生蚝,对祁律说:“太傅也食,一同食才有滋味儿。”
祁律笑眯眯的心想,不不,太傅便不用食了,昨日才吃了冷锅串串,秋日火气本就大,再吃这些羊腰生蚝甚么的,祁律怕自己喷鼻血,毕竟天子的美色已经够劲儿,自己不需要再补。
祁律笑得十分殷勤且善解人意,说:“天子食罢,律为天子剥几颗板栗,若是吃的腻了,可以吃口板栗,亦能解腻。”
姬林吃着,祁律给他剥栗子,热腾腾的栗子冒着甜香的气息,剥好之后全都放在干净的小承槃中。
姬林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只被剥的“光溜溜”的板栗,放在唇边,还亲了一下,这才放入口中,祁律只觉得脸上一热,天子亲的是栗子,又不是自己,为何要脸红?
祁律还未反应过来,天子突然靠过来,撑在案几之上,倾身而来,一把扶住祁律的后脖颈,不让他逃跑,嘴唇相接,那圆溜溜的板栗立刻被渡了过来,恨不能在祁律的口中打转儿,一股子板栗的甘甜幽香突然在口中化开,好像吃了藙子一样,还辣霍霍的!
祁律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吃惊的看向天子,天子双手还撑在案几上,低头看着瘫坐在席上的祁律,歪了歪头,沙哑的笑着说:“太傅快尝尝看,是板栗的滋味儿甘甜,而是林儿的滋味儿甘甜。”
祁律心中“梆!”被狠狠敲了一记,感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