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一步,沈小七就能看清内里,但显然了尘不会让她这般轻而易举,沈小七也很清楚,这应当是触发了某种情节,不比其他游戏,轮回中的一举一动都有可能发生变化,她的确可以过分探究,只是这不过一步之遥的金像透着异样的模糊,显然是在有所告诫。
不足够和了尘产生关联,这里终究是探查不明,繁复程度和战法困难,决定结算价值,金像是否和镰刀有关系,这谁也说不准,丰都鬼蜮不比大唐涉及要弱,或许只是另一个任务的开端,对沈小七而言毫无意义,她要的是了尘不在掌控全局,说清她想要的。
“能谈谈?”猫脸男子放手给沈小七处理,他清楚自身并不能这般随意的接近帷布,沈小七虽并非游戏好手,轮回如此拟真,过往经验有时也会让玩家产生偏差,沈小七稳步当前望来,了尘徒然觉得这个不起眼的家伙似乎略有那么些许不同。
“打从诸位进寺,老衲也算礼待有加,所问之事,知无不言,不知何处得罪诸位,佛家素来以和为贵,身处此鬼蜮也是为了化解诸多怨念,有何不可谈?”场中再无虚影,之前的战斗痕迹一点点被刷新掩盖,了尘面色如常,悄然掩盖沈小七靠近帷布刹那的变动,依旧不改那副淡然。
“能说点实话?”沈小七扬起眉梢,“其实你应该知道,我们要的只是那把镰刀,并不想突生枝节,与你相关,大可言说,打得过我们就拿,打不过我们就走,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阴阳殿中之物,老衲从未阻碍各位自取,上山下山悉听尊便,有何为难之处?”绝口不提寺庙占据特殊,诸人根本破不了浓雾迷宫,的确,了尘及一众和尚任凭诸人在此,只是能不能离去,却是另当别论。
“你的亦是,那柄镰刀和你毫无关系?”沈小七并未着急较真,了尘属于n,自有其判定的能耐,清楚众人在此动荡不得,若非心系这帷布之后,就是站桩挨打靠着一手反震,也足以让诸人寸步难行,沈小七只是轻描淡写的一语,“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以佛家自称,应当以戒律为先,若是当真在言无关,今日就是我们胡搅蛮缠。”
“老衲从未插手阻拦。”浑浊的双眸盯着沈小七,了尘缓缓吐字,沈小七却浅笑,“不用玩这种蹩脚的说法,我问的是关系,你只需回答我,有或没有?”
“姑娘,何苦咄咄逼人,小寺距离阴阳殿尚有段距离,若非鬼界所托,老衲也不会安排弟子接应,谈何关联?”明显有些刻意回避,了尘似乎在忌惮什么一般,沈小七知道这般套话到头来就是无休无止,“看上去的确是这样,了尘禅师,是不是黑雾之人死了,若非我强炼那柄镰刀,现下应该已然到你手中,多了和鬼族制衡的筹码?就是因为你还拿不起那柄镰刀,才将我等困在这里,等着鬼族前来商讨?”
“老衲,不明白姑娘此言何意。”突如其来的话语,别说了尘,就连猫脸男子一行也是不觉好奇的望向沈小七,都是同组而来,为何沈小七临近帷布,会多这份不同的见解,有觉了尘在刻意软禁阻拦诸人,但从未觉察他亦有抢夺之心,虽说沈小七融灵之时得见一身着袈裟之人,却很可能不是了尘这副模样。
“你明白的。”沈小七确信无疑的盯着了尘,“鬼族超度亡灵为本,拘拿怨灵做责,或许是我孤陋寡闻,但就算亘古以来,也未曾言说太过繁忙,需要佛家帮衬,在这鬼蜮间,除了那些不愿往生的怨灵,当真不知还有何等能够存活。”
“这与老衲何干?姑娘一路而来,老衲苦心积虑,奈何这世间怨灵颇深,连绵战火三界纷争,多少怨念在此沉积,不敢言称为鬼族解忧,至少这小寺周边,难见怨灵。”此话不假,反向走来,就算昨夜下山,也未曾以仇恨吸引怨灵攻击,无生寺就如安全区般存在,了尘威慑怨灵之力,的确了得。
“我又没看到。”沈小七不以为然的摸了摸鼻间,“谁知道你是度化解忧,还是这群怨灵怕了你,和那镰刀一般模样,气劲淡出怨灵皆灭,没准了尘禅师信手之余,周边怨灵是荡然无存。”
“我诚心膜拜,每日诵经,佛家庇佑怨灵不饶,这也能是姑娘的说词?”了尘的眼神略微有点凌厉,猫脸男子觉察的同时又错了几分步伐,沈小七却并不在意,“有没有用我不知道,但在这里,仙族佛家也只是一族,能不能庇护苍生,谁人能知,鬼族是否和佛家交好这不重要,我唯一知道的是,此间皆为怨灵,若无鬼族之职在身,任凭何种,也没理由偏袒一个鬼系,身为鬼怪,你还在此间度化,了尘禅师?这好玩吗?”
莫名的沉积,斜洒的阳光铺在了尘的袈裟上,山腰和浓雾的阴森截然不同,只是这般模样和惊悚的鬼系实在是相差甚远,沈小七究竟读到了什么,猫脸男子也不觉生疑,这一路他很清楚沈小七并未乔装不济,对其底细清楚异常,为何这一刻有些判若两人的错觉,无论了尘究竟是什么人,高阶boss不言而喻,哪怕不出手也改变不了这等事实,可在沈小七眼中,高阶似乎起不到威慑。
了尘的不语在预示着其他,为防止徒然出手,猫脸男子暗自在组队发出指令,调拨幽游和桃花煞分散站位门廊左右,这等举动,了尘并无在意,道了声佛号,看着沈小七,“佛门诸戒,老衲尊崇已久,姑娘这般信口开河,三思。”
“数据不会骗人。”沈小七丝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