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怎么想,这任务难度都不菲,凭什么幽游一副安然,只是不去看沈小七罢了,难不成还有什么她不理解的所在,为什么独独问她,要不要完成?哪有接任务不指望成功的,眼见幽游不语,沈小七上前膝盖微屈撞了撞他的背脊,幽游不耐烦的嘟囔,“都知道,就你不知道,我说了多尴尬,我不做坏人。”
“凭着烟消云散,任务会一直挂钩,让唐王改口,哪怕挑衅一营士卒,连递个谏言都有难度。”飞镰缓步上前,迎上沈小七不解的目光,“只是让这消息,永远不可能传入向家村,这些都是有关联的n,七姐……她们对于玩家,经验、爆装,人形而已,死人不会说话,也听不进去。”手机端:
怔怔的看着飞镰,沈小七原先只当无回只是个称号,幽游平日的调侃,所谓传闻,她诸多是不信的,数据而已,笑笑就可以了,飞镰不改那犹豫的神色,哪怕换了装备,等级变更,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像极了当日拦在身前要求跟随的样子,虽是刺客,却极尽做个战士的职责。
只是就这么瞬间,沈小七似乎明白为什么叫做无回,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脍炙人口的称号岂能是泛泛而来,飞镰的年岁是不大,端游不过是一个个画面的人影,战斗方式不同,若是回合制,看上去更似动画,沈小七不理解为什么有人那么在意过一个角色,这和全息的真实存在根本不能比,但她不曾在意的是,每一个角色背后都是一个玩家。
打到玩家服气,心寒、惊恐,刀刃划过的,是玩家耐以骄傲的虚拟,粉碎所有的期盼,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操控的对象技不如人,只是诸如飞镰,怪物是怪物,玩家也只是怪物,若无羁绊、关联,击杀玩家对他而言和寻常刷怪没什么区别,甚至多了点挑战的乐趣,无回之名不可能是怪物给的,建立在一个个倒地不起,经营良久的账号之上,甚至多少人付诸的时间、精力,只凭飞镰的刀刃,彻底消失。
飞镰没有愧疚,因为那些人和他无关,但凡为敌,无人可回,玩家推崇的是他的强势,却不知道,在出手的瞬间,飞镰的狠决,异乎常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沈小七没有那么多偏袒,能顾好当前就足够,一度觉得百草堂有些小题大做,一件装备罢了,贵也就贵点,看不到拍卖行的巨额数字,永远达不到震撼,用得着这般寻觅吗?
现下,夜风拂过,沈小七徒然觉得月红袍上的鲜红如同血渍斑斑,boss想出一件这等至防羁绊所在,需要耗费多少人力,飞镰出手之余,百草堂多少玩家无力倒下,她看不到,却并非不是真的,她错把虚拟当真,难道别人就不可以?
原以为逐渐了解游戏,有一手铸造术,只要晋级可能,沈小七多少能跟得上飞镰、幽游这等老手,她也习惯了n和玩家,都是虚拟存在,用不着胆怯不自在,但也就飞镰这么一句平淡的话语,沈小七才知道错的离谱,她和无上二人不同,至始至终都不曾理解飞镰二人在游戏的意味。
死的只是游戏数据,不会说话不会听到任何风声,伴随北营一众消失在无数的数据之中,玩家战力显赫,攻城略地,屠戮人族和妖魔差距不大,还有经验和爆装存在,玩家不是n,理所当然,可为何会有那么些许悲凉感觉,自欺欺人,不在乎北营一众消失,沈小七找个六族会转世,也只是数据,不也骗过了吗?只是因为这一村挺弱小,她接受不了幽游的提议?
“参与度过高,玩家几乎都是设身处地的混淆在剧情之中,感同身受,哪怕有些故事,在局外人看来,傻的可笑,可玩家却无法放下,当局之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和北营交好,这些人又是遗孤。”锡卒看着发愣的沈小七,上前挽住她的肩膀,“可对我们而言,只不过是走了个任务的流程,不能因为这个任务,断了你的亲卫令延续,何况奖励才是突破的可能,游戏只是游戏,看多了,就习惯了。”
“只有玩家真实?”沈小七回眸望向锡卒,“你等了我那么久,却只是数据显现在面前,把n当玩家,是不是也把玩家当做陪玩,你也一样不存在?”
“我在的。”习惯参与各类任务,无上永远站在外围,冷言看着流程,刷怪才是惯以的所在,何况以往端游,都是重复不断,岂有这般因玩家不断衍生,不知如何回答沈小七的话,良久沉默,锡卒只能吐出这么一语,眼眸中明显有些闪动。
“就知道你做不到,也听不进去。”幽游摆了摆手,仰首望着沈小七,“飞镰只是说了处理方式,其实怎么也不会变的,你这看不出来,这任务不是把我们完成的,也没可能,这是人家白送给你的,你要做的是销毁那兵刃,满打满算,千里送物,青石山算是流程刷怪,精英、boss都占全了,兵刃羁绊哪有原主强,断了念想,判定结束给你奖励,就这么简单,看不下去,那就眼不见为净,反正我们都是要等着看结果,不然白来了,蛟族也打不了。”
“她们守不住。”向家村不过一堆妇孺,除了向洛不知战力如何,其实从装备就能看出来,还在郡府士卒之下,缺少兵刃装备,等级又不高,大多是寻常场景n,尸怪一旦来犯,就之前遭遇的,就不是向家村能挡,沈小七明白幽游的意思,根本不用他们出手,向家村或许根本迎不来下一个夜晚,潜派而出的几人,甚至折返依旧是埋葬于此,彻底绞杀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