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法度莫非在你眼中,不值一提。”侧身让过易少棠的动作,指挥使侧目相对,“盛世当道,乃是先辈死战所得,现下战乱不过安稳数十载,四郡却受外族敌袭,易少棠,我不懂什么朝堂莫须有的口舌之争,你为何人办事,我只知道,谁敢惹我大唐,犯我百姓,我定当将其斩杀。”
“挺有抱负的,坚持住。”易少棠动作微滞,却丝毫不在意道,“我也不喜朝堂上争个面红耳赤,有这能耐去和妖魔一战不是更好,这也是迟迟不愿有个官阶的原由,今日之事,当真没有兄弟想的那般复杂,贼王,留手未杀一人,兄弟也是看到的,或许他和你想象的并不同。”
“有违大唐,目无王法,我不问他所行是对是错。”指挥使指着那一身战甲,“一日我为巡查指挥使,就当尽忠职守,恕难从命,若是你执意而为,大可寻关系,脱了我这身官阶。”
“不至于。”易少棠连连摆手,“我都不知道还有这能耐,只是孰轻孰重,望兄弟分个真切,此番并无援军赶制,四门莫名收袭,是不是贼王麾下所为,暂且不知,骁骑已经带信而至,兄弟若是不沿城巡查,而仅仅追逐贼王去处,万一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乱子,何况,你也看的出,众多巡查士卒已经重创,若不速速医治,反倒急于追赶,众目睽睽之下,贼王没有杀人,指不定他处,另有埋伏。”
“四门受袭,可与你有关?”指挥使沉吟的望着易少棠,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几分端倪,易少棠却一副义正言辞,“这怎么可能,虽然我只是个买卖人,但也是为朝廷奔波,若是人族有损,最终还不是连累自己,八方四门有重军驻防,本就不是随意可损,布置这袭击之人明显有他意,伤我人族,我与他不共戴天,若是让我寻到,恨不能将其倒吊城墙,鞭打个千百次。”
易少棠说的咬牙切齿,当真不似作假,也就是这幅信誓旦旦,指挥使的神色倒是稍缓,但无形中和易少棠之间的隔阂已存,毕竟是其出现阻碍,与贼王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联,稍稍迟疑,指挥使也只是冷声道,“军令难违,百姓为重,麾下兄弟多有重创,我会安排前往安生之处巡查,另派人手追击贼王,不会大肆操戈,但今日之事,你所言所做我定当实情说出,交由大理寺定夺,若是易兄当真毫不相干,自见分晓。”
“有板有眼,兄弟并非执意我为伤损人族之辈,已经是够了。”易少棠笑容不改,佯作无意的望向指挥使的面罩,“这护面做的不错,我都看不出兄弟究竟是哪位?”
“你想知道也不难,若是觉得我所做有异,也随时可报我差错。”指挥使扬手扣住护面左右,轻取而下,约莫和易少棠相仿年岁,只是轮廓分明极为干练,英武气息颇重,并不似长安巡查平日那般傲然神色,反倒有几分杀场出生的血腥味,不见笑容的望向易少棠,“从五品,巡监,秦怀道。”
“大水冲了龙王庙,兄弟如此为我大唐,也是理所应当,国公后人,当真英姿飒爽,一直想着登门拜访来着,这无官无爵的,总觉有些冒昧。”易少棠寒暄不休,这小将官阶的确不高,可后台重的紧,大唐开国功勋,二十四功臣图上有名,大将军秦琼子嗣,难怪这般硬气。
武将多不屑朝中琐事,一言不合,动手来的最直接,游戏设定中,秦琼作为耳熟能详所在,自然未曾遗世,甚至不知如何加以任务连锁,可以保持一定的可战年岁,只是位高权重,多半是不问朝堂之事,鄙夷一般在朝堂中争论不朽的文官书吏,耳闻目染之下,其子嗣倒也学的有模有样,对大唐绝对忠诚,百死莫辞,却有些深入骨髓的顽固。
大唐盛世,已经显少有同人族外地来犯,军工不足,妖魔动荡那也是始料未及,毕竟这更加久远的共存,武将的提升空间有限,作为历朝老将,更是在乎名望,不但不给其后人半分相助,还刻意打压做给他人看,最苦最累的全是这些名将后裔上,就连老将不在朝堂,偶尔还身兼巡街援军这等琐事。
较之秦怀道这等,虽然出场最为,可实则以其底蕴,绝不该只是区区从五品,大唐傲然于人族数十载,哪怕是玩家,刷功勋也不至这般,名将后人的提升困乏,当真不比,朝堂中的文官来的功勋简单。
“家父不问朝政,倒也耳闻过你的名头,秦府大门没有官阶之分。”秦怀道全当易少棠客套,有意无意的透露,名将身份虽然显赫,但丝毫不会过问任何。
“那敢情好,到时去了,我可就言说兄弟之意,别到时候让老将军给拒之门外就难堪了。”易少棠稍稍拱手,望了望周边,“承情兄弟之举,看来还能信得过丝毫,其他的该怎么处置都好。”
秦怀道的确没有松口话语,甚至潜派伤员他处,自领重军追逐,唯一让易少棠领情的,就是这些许明显知道他在那耽搁,还奉陪到底的拖延,这点时间,绝对足够贼王逃的无影无踪,长安城设计夸张,就算n走不了传送阵,随意寻个躲藏之处,也不是当下人马可以轻易找到,秦怀道并非不知变通,但给出这份人情,绝非因为易少棠。
眼见易少棠作势准备离开,秦怀道稍稍顿挫出语,“今日早间,有人寻我调换岗哨,应当……只是无意之举,我不会说。”
“大理寺那几位,和我关系也挺不错。”易少棠背对秦怀道,扬手摆了摆,“不会细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