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夜思未能亲传,起初欧夜子的确是最为担心沈小七入世所处,只是自身有所限制,帮衬不到任何,不想机缘之下,还是沈小七先行所访此间,不但混的风水水起,连带他和白小小也有安生之意。/p
欧夜子并非迂腐,并不会介意沈小七的相助,性子这般也是大小随遇而安所致,甚至不会去抱怨惊世匠术到头来籍籍无名,若非只是兵部杂役,就凭他事关铸术,这谐音名讳,就足以让无数玩家频频告扰,眼下没这麻烦,加之沈小七每每前来,也是在幽游的安排下各种兜圈。/p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窥探玩家和n的关联,借机逾越,类如欧夜子这等存在智能拟真的存在,这等行径根本没必要,完全可以机械化应答,甚至一旦如此,沈小七必然会彻底舍弃关联,在无法确定沈小七究竟铸术和什么有关之前,是否能得利,几大帮派还不至这般,游戏固定机缘,有些是无法抢占的。/p
欧夜子的设定极为古怪,师门被匠门所厌,究竟是不是连累其无法铸兵之由,沈小七也说不清,游戏机制下的限定很随意,总能寻到什么任务理由,刨根究底甚至可能影响当前局面,现下欧夜子能有所相助,沈小七当真将其认作师兄,这种稳定的关联未必不佳,只是两人所处安稳,欧夜子作为当前大师兄,频频担忧实属正常,只是沈小七当真一时无法分心寻觅,只能以那位小师兄全技能在身劝慰。/p
“我想铸可稳定攻击龙族的远攻兵刃。”欧夜子所属n,不会随意透露玩家任何,何况关联在此,平日都无玩家来此地,沈小七倒是没什么顾忌,直言所需,固伤是玩家杀伤方式,稳定输出,以n的理解应该是能对应这等属性。/p
“龙族?”欧夜子稍稍诧异的望向沈小七,“前段时日,你所铸震天戟,原为龙族所藏之物,我只道你是为人族、水族关联奔波,怎的?所行不妙?和水族结仇了?”/p
“我哪有那本事。”沈小七笑语,“师兄,我们只是铸兵的,谁给钱就打什么兵刃,不问缘由,不牵扯最好,震天戟是他人索求,此番也大差不差,与我关系不大。”/p
“小七。”欧夜子稍稍沉声,“震天戟,我知你当前可铸,只能形似而非实物,此物久为离开水族,当初更是赏赐之物,权当神兵观赏之用,结水族和仙族之好,一时替之倒是无妨,可现下你要的却是可伤之物,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只要你铸了此等兵刃,难保脱得了干系。”/p
“天下杀伐利器那么多,兵刃或守或攻全靠持兵者所为,我等只是铸师,就算不被人刀架在脖子上,求个财求个熟练度,就和商人买卖也没什么区别,莫不是商人倒买倒卖诱发伤亡,还算在商人买卖头上,凭什么脱不了干系,谁用的找谁,与我铸兵何干。”沈小七头也不抬的出语,她并非不知欧夜子的意思,只是这般冷漠些言说铸兵无关,也是在劝说自身,游戏的基础就是战斗,铸兵只是辅助,争斗打不赢纠结辅助,这算什么。/p
“匠门统筹三界铸炼,甚至于各种相关也一应其内,人族有兵部,各族亦有管辖之处,就是不予私兵过甚。”欧夜子并未过分反驳沈小七,只是缓语道,“大师兄和二师兄与你所言无差,他们只好铸天下奇兵,到头来却被埋怨助纣为虐,这理是说不清的,三界无利器兵刃,是否赤手空拳就无屠戮,这没有人可以给个准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迁怒于铸师,你可以当做无力对敌之人的说辞,但我们身为匠师,却未必能做到坦荡,求极功为杀伐,稳强盾号庇护,本身就是矛盾的,师兄本不该说这些,只是,小七,你当知晓,眼下四海朝贡在即,演武为何,传的沸沸扬扬的莫过于水族自证战力,究竟会演变成何种,无人知晓,水族不问世事千百载,历朝历代更替,却独独在大唐年间。”/p
“师兄是担心,这批兵刃铸成,会坏了大唐和水族合谋之事,二族无论原由,事关之人一律论责?”此等顾虑,幽游也曾言说,只是首当其冲有麻烦的应该是龙空,挑衅人族主镇,玩家首发之处,柴郡猫直言没这能耐,估测应该是另有他用,只是欧夜子关切,沈小七不知龙空底细,也不好尽说。/p
“合谋?”欧夜子咀嚼着这二字,嘴角嵌着些许无奈,“妖魔动荡又不是一朝一夕,水族安身立命不问世事,妖魔在如何妄动,也决计难损水族一兵一卒,本就是毫无意义之事,若能体恤人族黎民,水族岂会直到今日,若本就是另有所图,你说铸之物,或大或小兴许会成为一个理由罢了,你我皆是人族,水族怕的是,到头来,你会成为损及人族,伤损百姓的缘由之一。”/p
“如果一开始就居心叵测,什么理由都能找。”所处市井,现下大型任务期间,欧夜子不可能不知各种,只是以他对兵刃、材料的了解,衍生的就是六族各种,知晓的很可能远远超过只能看到任务剧情的玩家,他并不相信水族有此好意,朝堂能人辈出,又岂能不知,只是谈及此等毫无必要,欧夜子在乎的是沈小七会受人族迁怒,水族问罪之由,但正如沈小七信口一语,真想打,什么理由不是理由,迎上欧夜子关切的目光,沈小七嘟囔道,“人族又不是是非不分,大不了,水族找如此牵强的理由,我能铸一批,就能继续铸其他,直接供给兵部,补偿过失。”/p
“你要的是击损龙族兵刃,而非水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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