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苏谢过晏琼,和太后道:“末将一时情急扫了皇上和太后的兴致,请太后恕罪!”
皇太后发顶步摇晃动,保养得宜的容颜带三分笑意:“晏将军莫拘礼,你同琼儿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就无需那么多礼教了。”
晏苏悄悄低头。
晏琼垂眸看眼玉杯,有寒风吹过,掀起面上一阵波澜。
她轻笑:“母后说得对,晏苏你就别见外了,今天我们是好友相聚,就别提君臣有别了,也是难得,上一次和你饮酒,还是三四年前了。”
晏苏低头恭敬道:“皇上说的是。”
宴席上,晏琼对于铜镇绝口不提,晏苏也装作没事态度坦荡。
好似她真的就是为了蹭这顿晚宴才来的宫里。
皇太后只稍稍呆了一刻钟就起身和她们道别,待她走后晏苏道:“太后的头痛还没好吗?”
晚宴上,虽然太后总是笑脸盈盈,但是面色苍白,双眸透出疲惫,坐着有些力不从心。
晏琼闻言点点头:“母后这病好多年了,每到寒冬就更甚,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
晏苏了然。
饶是寒冬腊月,后花园里仍旧歌舞升平,舞姬穿着极少,一身轻纱盖住玲珑娇躯,动作轻盈,香气阵阵袭来。
晏琼眼神落在面前的舞姬上,眸色深沉。
她歪头见晏苏盯着面前的玉杯不禁轻笑:“怎么?不好看?”
晏苏坐的笔直,点头道:“好看。”
只是她不懂得欣赏。
晏琼见她如此也不逗她,挥手让舞姬们退下去,后花园里顿时只剩下几个侍卫,晏琼斜眼看高连,高连连忙会意:“你们都下去吧。”
他声音尖细,却带着不容拒绝。
余下几个侍卫也纷纷退出去。
晏苏见周围没人才把怀里的锦盒拿出来递给晏琼:“皇上,请看。”
锦盒依旧j-i,ng致,表面牡丹做工细腻,栩栩如生,晏琼手指摸在牡丹表面的金丝上冷声道:“赴飏锁?”
晏苏迅速抬头,眼底有诧异:“禀皇上,这物该是楚国尖细所用。”
现在出现在晏国,其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