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宁小满的错觉,自从王惠芝走了进来之后,她总感觉她在无意识地往自己这边看,但她抬起头跟她视线相对的时候,她就会猛地转过头去,好像在逃避什么一样。
宁小满觉得莫名其妙,右眼皮也忍不住而跳动了几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压下心里面不安的感觉,摇了摇头继续复习,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准考证和身份证又看了看文具包里的笔,突然发现有一支笔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她用的是很普通的黑色中性笔,不透明的那种,基本上大家用的都是这种款式,但是看不到里面的水柱,也就不知道这支笔写完了没有。
于是她之前就用小刀在笔筒上轻轻地划了一道痕迹,把那里的漆刮掉,这样就能够看到里面的笔芯的使用情况。
但是这支笔并没有那道痕迹,完好无损,而且看上去很新。
她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抬起头,结果就跟王惠芝的视线对上,后者连忙将头转开,眼神十分慌乱。
她回过头来,抿了抿唇,在思索着什么。
考试快开始之前,大家都会先去上厕所,宁小满也不例外。
她跟林欢喜出了教室之后,王惠芝和唐怡然才在她身后出来。
于是她们回到教室的时候,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宁小满不动声色地拿起那只笔,走到王惠芝的座位上,跟她的调换了一下。
她的动作很快,几乎没有人察觉到她在做什么,然后安安静静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的笔绝对是被人调换了,而且看王惠芝的反应,很有可能是她换的。
昨天凌晨她也看到王惠芝上了厕所回来之后,在她桌子那边停留了一会儿。
她不想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的话,那王惠芝就是自食恶果。
反正她也只是把两人的笔调换了一下而已,如果王惠芝真的对她这支笔做了什么的话,那也是她自讨苦吃。
王惠芝回来的时候经过宁小满的座位,下意识地往她文具包里面看了一眼,宁小满装作没有看见,气定神闲地拿出笔在草稿纸上写了几画。
王惠芝连忙收回自己的视线,有些忐忑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考试很快开始,每个班在一个大教室,人与人之间分开一排一列按照学号坐。
林欢喜就在宁小满后面,唐怡然和王惠芝也离得不远,一个寝室基本上就在一块。
监考老师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没有开封过的试卷,等待发卷哨,副考官检查了每个人的准考证和身份证之后,就开始把答题卡给发了下来。
过了几分钟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在监考老师耳边说了几句话,监考官忽然脸色一变点了点头,那人就走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
监考老师手里还拿着牛皮袋,在讲台上走了几步,忽然说道:“我们刚才收到匿名举报,有人在这次考试中作弊,现在考试还没有开始,我想给大家一个机会自己站出来,别到时候查出来难堪,有人自己站出来吗?”
教室里面一片寂静,监考官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能考进这所大学的成绩都不会差,至少智商都没有什么问题,也都很努力,我不希望你们因为这么一场小小的考试就给自己的人生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现在我再强调一遍,作弊不只是带小抄,交头接耳,你在桌子上手上写了不必要的字,或者在你们的眼镜上手表里做了什么手脚,都是作弊!一旦查出来,至少就是留校察看处分!如果考试没有准备好,也就是这一次期中考试成绩不理想而已,还有补考的机会,确定要为了这么一次考试,放弃整个大学生涯吗?”
他话音落下,陆陆续续有几个学生拿出了橡皮,将桌子上的字都擦了个干净,还有的人在矿泉水瓶上写公式的也都把水给扔了。
宁小满在一旁看得不动声色,心里面却想:这些人脑筋转的还挺快的,既然能想出这么多办法来打小抄,怎么不把这些精力放在学习上呢?
等到再也没有人动作的时候,监考官在整个考场都环视了一圈,刚好考试哨声响起,他没再多说什么,解开牛皮袋,将试卷分发了下去。
拿到试卷之后,宁小满先将试卷的题目和题型都看了一遍,基本上跟她这阵子复习的重点差不多,只有最后一道大题难度有点高,看着比较棘手。
她先从简单的开始,一题一题地做下去,保证自己简单的题目能稳定地拿到分数,最后才开始做后面那道金融分析的大题。
这种分析题一向不是她的强项,但也能找到一两个拿分点,题干里面实在是提炼不出来的中心思想,她就按照自己的记忆把那些公式全部都搬了上去。总要给她一点辛苦分。
最后还有半个小时交卷的时候,她开始检查前面的题目。
一场考试下来,她感觉还不错,至少发挥了她的最好水平,结束铃响的时候她还松了口气,然后就听到周围的同学有的哀嚎,有的幸灾乐祸的声音。
这时教室里面忽然又匆匆走进来一个人,就是之前过来跟监考官说话的那个人,他脸色十分严肃,“同学们抱歉,你们现在还不能离开考场,我们接到匿名举报,有人将小抄藏在笔桶里,大家都知道学校对作弊这件事情是零容忍的态度,刚才我们已经将每一间教室都检查过了,我们是最后一个,等检查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