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渐渐感受到了这种关系的压力。虽然庇护人托庇于他的门下,和他建立了更为密切的人身依附关系。但是相对的他的义务也大幅度增加了。虽然他们都已经有了工作,还是理所当然的不断向他求索各种现实的利益:结婚、买房子、生孩子……但凡生活中的大事难事,都少不了来“告帮”,求他“赏赐”,逢年过节登门拜年,他也得“轻来重往”的“赏赐”,以强化他们之间的“主从关系”。
这么一来,他原本很宽裕的财政就变得捉襟见肘了,要不是包工队的生意红火,承包费每年都有相当的增长,光靠自己的那点工资和补贴――大图书馆的补贴又是最低的――他就很难维持住这么大一个场面了。
“……咱们家人口多,老爷你给大伙的衣食又厚,官中这点钱我怕是支撑不到下个月,我自己还有些体己钱可以拿出来补贴,可是也支撑不到年底,再说又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突然冒出来的花费。”
“这群门下的也真是脸皮厚,一个个都是有工作的人,还见天老着脸皮往庄子上跑。”刘蕙擦干了老爷的脚,给他换上草拖鞋,不平的说道,“家里有点事就来磕头请老爷太太赏,叫花子似得,也不知道图他们点啥……”
张兰一听心想要坏,正准备打圆场,就听“哐”的一声,卢炫已然把地上的脚盆一脚踹倒,脏水泼得刘蕙满头满身。他把手中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语气阴狠的说道:“放肆!你还真把自己当主妇,什么时候我的事轮到你说长道短了?!”
“你在百仞城和哪些生活秘书成天混在一起,别的没学到,倒学会做主妇来了,你认识字,秘书两字是什么意思你不懂是吧?那女仆呢?办公厅培训你们的时候没教你们仆字怎么写嘛?你连个妾都算不上,充其量就是个通房丫头,一个没名没份的下人也敢说我的是非!”卢炫的话字字如针,越来越难听。
刘蕙不明白卢炫为什么这么大火,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眼泪刷刷的下来了,可嘴里却还在语无伦次的喃喃着:“我……我……长……老爷……”
“你居然还敢顶嘴?到底是办公厅培训过的人,这气质就是不同啊……”
刘蕙赶紧跪伏在地,带着哭腔道:“奴才罪该万死!求老爷开恩!”
张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说:“老爷,蕙姐她是为这个家着想,没存别的心思……”
卢炫一脸冷笑:“姐妹情深啊,倒是我错了。”
张兰低着头不知怎么回话,刘蕙只是一个劲的磕头:“奴才该死”。
只听卢炫又说道:“你不是托人买回了本《女诫》嘛,藏着干嘛,拿出来你们两个人好好交流一下,看看什么叫妇德……”他缓缓站起身来,“把她带出去,先打二十板子,”说着又冷笑着看了看张兰,“你去替我瞧着,一会我可是要来验得,你只管放水就是!”
“贱妾不敢。”张兰浑身抖。
“完事之后叫她在书房廊下跪着听候落!”说罢拿起脚头也不回的出去了。([m.520dshu.com 520读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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