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依旧是一片黑暗,窗户没有拉上窗帘,按道理说外面的亮光应该可以给房间照亮明,但诡异的是,窗户外很明亮,房间里却黑的令人心悸。21
仿佛窗外的一切都和古堡硬生生隔绝了一般。
那小女孩就站在窗户面前,头掉在她脚边咕噜噜滚了两圈,最后脸面对众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瞪得老大。
他们被这一幕吓得缓不过神来,连呼吸都止住了。
助理双腿颤抖着,问导演:“导演,这这这这这也是你准备的吗?会不会、会不会太太太吓人了一点点……”
导演没说话,不想搭理这个憨货。
小女孩突然蹲下身,另一只胳膊在地上摸了摸,摸到自己掉下来的手,捡起来装上去,摸到自己掉下来的脑袋,抱起来重新安回脖子上。
只不过她把脑袋安反了,变成了后脑勺对着姜沅他们,众人只能看到她那浓密茂盛的头发。
导演等人被吓得够呛,但看着这一幕,他们心里却升起一股十分隐蔽的,淡淡的羡慕。一个鬼的发量都比他们多啊……
“世上只有妈妈好——”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房间响起小孩子稚嫩的声音,正哼唱着一首耳熟能详的童谣,那声音天真稚嫩,从远到近,在这种情况下却透着一丝丝诡异。
“世上只有妈妈好~”
“妈妈好~”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
女孩装反的脑袋陡然转过来,面对众人,瞪大眼睛,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嘴巴一张一合地唱着童谣:“像块宝~有妈的孩子像块宝~妈妈!”
“妈妈!”
“妈!!!妈!!!!”
她表情越来越扭曲,越来越诡异,最后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画面,一双眼睛都差点凸出来,脸色惊恐极了,声音也愈发尖锐,又在最尖锐时消失。
……小女孩不见了。
窗户前空空如也,方才看到的画面就仿佛只是他们的幻觉一般。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一阵冷风,众人齐刷刷打了个寒颤,从呆滞中回过神,伸手搓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摄像机大哥小声发问:“那个、那个不见了,我们是不是安全了?”
没人说话,大家都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故给打得措手不及,正在进行世界观和三观的重组事业。毕竟他们都是生活在科学至上的时代,冷不丁遇到只存在于恐怖故事和电视里的鬼,三观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过了一会儿,助理才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那,那我们是不是能离开这里了?”
“其他人找到了吗?”元松青朝助理所在的位置睨了一眼,声音有点冷,“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先跑出去吧?”
助理被更了一下,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导演闻言也才反应过来,还有好几个嘉宾和工作人员没找到呢!这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不就凉了吗?还怎么在娱乐圈混下去?
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凄惨未来的导演克服心中恐惧,咽咽口水说:“对对,还得去找其他人,你们要是害怕先自己出去,我和松青一起去找人,松青,你说呢?”
元松青臭着一张脸,轻轻应了声。
没人想要单独离开古堡,就算每个人都想要出去,但却没人开口。
他们胆子一个比一个小,抱团一起也没有主心骨,说不定到时候听到点响动一个个就四处逃窜,那还不如跟着大部队呢,毕竟元松青看起来挺靠谱的,跟着他更有安全感些。
导演也这么觉得,他问:“松青啊,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一下子就都联系不上了,摄像机也没反应?”
“就跟你刚刚看到的一样。”元松青随口回答。
倒是一旁的王凛抢着补充,一边说一边骂导演:“还好意思问,您看看您这选的什么地方?我和松青刚进一个房间突然就停电了,摄像机也坏了,还听到有个女人的惨叫声,以为是哪个嘉宾出现了意外,就准备跑过去看看。”
一群人在黑暗的走廊里奔跑,跑着跑着又听到那种重物在地上摩擦的声音。
周围的光线明明很黑暗,但他们却清晰地看到,走廊里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不,那或许不能算是人,他身上一直往外涌出鲜血来,手里拽着一截身体。
是的,只有一截。
那是个女人,只有腹部以上的半截身体,男人拽着她的手在拖上拖行,头朝下,浓密披散的黑发看起来就像是拿着一个有些“胖”的拖把一样。
刚开始众人还以为那是导演安排的工作人员,心里还想这化妆师的技术不错啊,这么逼真,冷不丁看到还真是挺吓人的。
等男人拖着半截身体愈发靠近后,元松青率先察觉到不对劲。
……那半截身体,怎么越看越像真的呢?
我淦!是真的!
元松青转过身拉着身边的王凛撒腿就往后跑,一边跑一边喊:“快跑,那踏马是真的尸体!!”
“……”
身后跟着的工作人员愣了愣,在脑子里回味了一遍他的话后,跟着面露惊恐转身飞奔而去,那速度,要是去参加奥运会的跑步比赛估计都能为国争光拿个金牌了。
“我这辈子就没跑这么快过。”王凛说道。
导演:“……”
光是听着就感觉很吓人了。
元松青适时打断二人谈话,抱着姜沅往上掂了掂,“行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走廊那玩意儿应该走远了,短时间不会回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