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准备请一个说书先生在大堂说书,王七麟说道:“这请什么先生?让徐爷来就行,不要钱。”
徐大一听这话着急了,道:“七爷你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大爷可是你左膀右臂呀。”
两人斗嘴,绥绥娘子去给他们准备晚饭。
天寒地冻用不着吃什么花样菜肴,大锅炖大肉最合适,配上红薯粉条冻豆腐,王七麟直接请驿所剩下的三十多号人吃了个饭。
第二天一大早,王七麟在校场练剑,提前到来的驿所做了门房的杨大眼拄着拐棍走来报信:“七爷,老汉我不是提前来的这郡城吗?然后我打探到一点消息,你可能得听一下。”
王七麟潇洒收剑,问道:“什么消息?”
杨大眼凝重的说道:“城里到处传信,说有个叫刑天祭的邪帮让听天监捣毁了,这邪帮倒卖过妇女孩童,听天监要彻查此事,不管是卖出妇女孩童的还是买出妇女儿童的,都要查!”
“而且!”
“消息里说本城前铁尉钱笑要求仔细调查妇女孩童的买卖人,然后再做判罚。但听天监上头高官没耐心,派了一个煞星来暴力查案,不论原因,只要与刑天祭扯上关系就要判刑定罪!”
“还有消息传,七爷你就是靠手段残暴爬到铁尉职位的,这次来上原府正是要大造冤狱!”
王七麟恼了,道:“放它娘的狗臭屁,这是给我上眼药呢?”
肯定有人走漏了与刑天祭相关的风声,一些与他们做过买卖的人怕了,提前放出口风来挑动百姓的情绪,同时也是给那些与刑天祭相关的人打上预防针:
都咬紧牙关,只要听天监调查此事,就说自己冤枉。
当天临近中午,杨大眼送进一封书信:“七爷,太霸大人派人来是机密信息,让你赶紧看看。”
王七麟接过来书信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人名和信息,正是钟无期让游星整理出来的上原府中与刑天祭做过交易的人员花名册。
上原府确实是大城市,与刑天祭有交易的竟然不少,洋洋洒洒不下五十个。
他大概扫了一遍,竟然从中扫到一个熟悉的人名:迟先怀!
姓名后面记述着交易内容,迟先怀曾经向刑天祭购买过一名长了兽耳和尾巴的返祖女童。
一看这内容王七麟就确定这个迟先怀一定是自己昨天刚见过的那个铑铯铍!
他去找了徐大、谢蛤蟆,将书信拍在桌子上说道:“兵分两路,道爷你今天在衙门里等待黄君子到来,到时候带他去查探那什么都公子的消息。徐爷你跟我走,咱们去办了迟先怀!”
现在城里有人很担心听天监调查刑天祭相关事宜,所以相关口信满天飞,与刑天祭交易过的帮派和人家都做好准备与刑天祭打太极。
如此一来,要办的第一个人就得好好选了。
当头炮打成了,以后再约炮就简单了。
铑铯铍都懂这道理。
这样迟先怀出现的就很有必要了。
王七麟甚至怀疑,这是不是绥绥娘子在帮自己。
迟先怀在上原府中有多做宅院,但他都租了出去,自己住在一片老宅区,那是他来到上原府后买下第一座宅子。
老宅区有点像是城中村,它在府城东北侧,再往外就是群山,这里最初是一些靠山吃山的村庄,后来太平盛世、生活发展,上原府屡次扩建,将这村子给包裹了起来。
这片城区还留有许多村庄痕迹,道路阡陌纵横、邻里关系和煦,鸡犬相闻,宗族共建,村子里有小医馆、有小杂货店还有个私塾,简直是城中城。
王七麟和徐大来到的时候正有一群顽童在街头玩陀螺,他们围着一条结冰的水沟抽打陀螺,玩的一个个头顶热气滚滚。
偶然间有个孩童看到了他们,这孩童顿时激动了,叫道:“快去喊我爹,就是这个傻大个昨天抢了我的糖人!”
王七麟仔细一看孩童顿时乐了,真是巧了,他们竟然碰到了昨天在城外冰河上遇到过的那群顽童。
一个孩童抽了抽鼻子里的小绿龙飞奔而去,被抢了糖人的顽童冲过来伸出手拦住他们蛮横的说道:“不准走!给我止步,看我爹来了怎么收拾你!”
徐大说道:“小孩,大爷昨天抢了你糖人不错,可是却给你们一把铜铢,那些铜铢不够你们买十个糖人吗?”
孩童狡黠一笑,说道:“我不管,你抢了我糖人,除非再给我一把铜铢,否则我不让你们走,让我爹报官抓你们!”
王七麟好心好意的劝说道:“你爹来了,你的屁股就要开花了。”
孩童指着他叫道:“小白脸这里没有你的事,你滚到一边去!”
王七麟道:“得嘞,原来是个熊孩子,那没说的,今天小白脸给你上一课。”
很快有一个病恹恹的瘦汉子带着个胖青年跑来,两人一个拎着扁担一个提着锄头,还隔着老远就叫道:“谁抢我儿子的钱来着?”
徐大傻眼,碰上刁民了?
城里人多少都有些见识,父子二人跑到近前看清两人身上官袍后顿时慌了,二话不说赶紧跪下行礼。
徐大上去问道:“这孩子是你们俩的儿子?”
汉子着急的说道:“回禀大、大人,小人是他们俩的儿子啊不对,他们俩是小人的儿子!”
顽童一看情况不妙,撒腿就要跑。
王七麟对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