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有大纰漏大麻烦了。
不用纪询说透,孔水起完全明白,他被捏了七寸,身上的油滑全都被彻底刮掉,取而代之的是十层黑糊糊的漆刷上去,刷得他的脸彻底阴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再次问,心中急迫溢于言表,“我都和你说了我不是领导!”
纪询微微一笑:“那就找个办法让领导听你的。”
“我没办法——”
“哐当”巨响!
一把椅子躺倒在地上,将地上的灰扬起半寸。
与之相对的是纪询依然温和的神色:“孔记者,好好想想。”
“我……”孔水起被吓到了,他结结巴巴,“那人,那人不是自己来的,他是用一个信封……信封投递。一开始我也不信,但信封里头有杀人视频……我也不在意是谁投递的,只要我的报道真实可靠,不就好了吗,所以……”
“信封在哪里?”纪询接着问。
“我办公室的抽屉……抽屉里。”
“详细的,抽屉的哪里。”
“第二层抽屉……最底下……夹板里,用一个塑封袋好好装着。”孔水起都说了,说完了,他窥着纪询的脸色,还怯怯补了句,“我害怕上面沾有嫌犯指纹,怕破坏了,所以用塑封袋好好保存……就这些了,我都说了,这回是真的,十足真金……”
纪询同样观察着孔水起。
孔水起还是很紧张,这可以解释为他突然被刚才椅子倒地的声响吓到。
他紧紧抱着手里的提包——刚才聊天时他也抱着提包——不管他用什么样的姿势抱提包,他的一只手掌,始终停留在提包包面的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