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岁寒笑着揽过松柏的肩膀,走之前还不忘给林烬一个眼刀。
不对劲,这绝对不对劲。要不跟上去看看?至少知道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林烬这样想着,迈出了脚步想要跟在几人身后。
可是这种偷偷跟踪的行为不就和变态一样吗?而且既然松柏说了没事,那么就是没事了吧。于是林烬又把迈出去的脚缩了回来。
此时正是一月底,虽然是南方,可温度也是低得令人打颤。昨日刚下了一场雨,今天没出太阳,冷风一过,寒意愈发逼人。公园里头有个约到膝盖上头一些的人工湖,几个高中生站在湖旁。
“是个男的你就跳下去呀。”老刘说道。
“就是,往下跳。”其他人在一旁起哄。
松柏望向那平静的湖面,湖水不深,这他是知道的,可是现在这个天气跳到湖里简直要冻出毛病来。他回过头,怯怯地望向身后的四人,问道:“我,我能不能不跳啊。”
“你说呢?”
河里头还有鱼在游动,河面上靠近岸的边缘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他往前探了探,做出一副要跳下去的姿态,可是一想到这冰冷的水的滋味便立马缩了回去。这个天气用冷水洗个手都让人受不了了,更何况是整个浸到河里。
“怎么这么麻烦!”岁寒暗骂了一声,直接照着他后背踢了一脚。松柏噗通便跌进了水里,ji-an起一层层浪花,湖里的鱼一哄而散,以他跌落的地方为中心向四周散去。
扑面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以及被极度的寒冷所刺激得来的疼痛,松柏掉进水里后双手摸索着撑在地面上,手下是s-his-hi滑滑的泥土的感觉,还有丝丝水草缭绕在手背上的痒痒的感觉。他双脚勉强撑住,想要爬起来,可是他才刚刚支起上半身,便感觉后背又被踹了一脚,他脚下一滑再次跌倒在水里。这次整个人都扑了进去,湖水灌进鼻孔,带来刺骨的酸痛感,好像有无数细密的针刺激着鼻腔,眼睛不敢睁开,方才猛地扎进去时好像有沙子进了眼睛,此刻疼的要命。
“水里的滋味怎么样?”
松柏好不容易才用手臂撑住了上半身,让脑袋从水里解放出来,他猛地吸了一口外头的空气,冰冷的凉风便灌满了喉咙,此时连鼻子里酸痛的感觉都顾不上了。他稍微睁开眼睛便又感到一阵疼痛,揉也揉不得,睁也睁不开,此时他就好像一个看不见也说不出话的人。脑子里唯一的感受便是一个字:冷。
“这小子怎么不说话,大周,去把那边的木棍子捡起来,然后把这小子从河里挑出来。”岁寒说道。
大周走到后头的绿化带里挑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向前走了两步用木棍挑住了松柏的后衣领,松柏只觉得脖子处一紧,身体便僵了几分。
“寒哥,这木棍也挑不动他啊。”
“啧,”岁寒接过那根木棍,在松柏背后戳了戳,“还真等着咱们拉你上来?快,给我自己爬过来。”
可以上岸了吗?松柏想,他此刻其实被冻得没什么知觉了,只能勉强找到自己的双腿,颤抖着站了起来。还未向前走一步,腿上便挨了一棍,于是又跌坐在水里。
“谁让你站起来的?爬过来!”
爬?爬就爬吧,只要能早点离开。他膝盖着地,手掌支在s-hi滑的地面上,半个身子泡在水里一点一点向前挪动着。好不容易可以把胳膊放在岸上了,他便感到自己的下巴被人狠狠地捏住了,随后眼睛上便传来一种柔软而干燥的触感,好像是有人用纸巾擦了他的眼睛。
“把眼睛睁开。”岁寒说。
他忍着不适睁开了眼睛,可是眼前却是一片模糊,好像是隔了一层充满水汽的毛玻璃在看着别人一般。他只能隐约看到眼前的岁寒的的大致样貌,他听到岁寒问道:“感觉怎么样?”
“冷……”
“冷就对了。”岁寒说道,他松开了松柏的下巴,对其他几人说道:“走吧。”
“那这小子呢?”
“不管他。”
第14章 第 14 章
松柏已经说不出自己对岁寒是怎样的感情了,是讨厌吗?那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绝不是讨厌他,从来没有。是喜欢吗?那应该是之前和岁寒还是朋友的时候的感情,现在就不知道了。是恨吗?他也不清楚,他没恨过什么人,恨这个词对他而言太狠了。
或许是一种恐惧吧,还是朋友的时候他对岁寒就有一些畏惧之意,因为对方太优秀,他怕得罪对方;现在他对岁寒的恐惧则成了另一种恐惧。
好在寒假的时候岁寒和他的狐朋狗友们没来找松柏的麻烦,使得他平平安安地过了一个寒假,虽然寒假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掉到河里发了一场高烧。
新学期刚开始的时候,松柏便和前桌的商量了一下,他的前桌叫徐翼文,平时不干正事上课也是要么睡觉要么玩手机,不过他没有岁寒家里那样的势力,成绩也没有岁寒那么好,所以成了老师们攻击的对象。好在他人比较老实,没干过什么坏事,因此班里的同学和他关系还可以。
徐翼文本来就对学习没兴趣,和林烬关系也一般,所以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和松柏换座位。高中班级,同桌之间换换位子也不是什么少见的事,再加上之前李申雪把松柏交出去的事情很明显,因此也没什么人多问,只是岁